入夜。
辽军旱寨大营。
“报~南人派出一支十余人的精骑,沿南岸下游一带,四处截杀远拦子,今已折损远拦子四十余人!”
坡里括正与众将商议防止南人渡河事宜,听得亲兵急报,惊得跳了起来:“甚么?”
四十余人的远拦子,抵得上精兵数百,居然被南人一支十余人的骑兵所灭,这是什么样的天兵神将?
不但坡里括不信,耶律阿古哲也不信,双目一瞪,怒声道:“岂有此理,我大辽的远拦子,都是百人将之资,岂会如此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帐外又传来急报:“启禀将军,宋人派精锐渡河而来,于高粱河下游处,专门猎杀远拦子,今已被杀五十余人!”
耶律阿古哲先是呆了半晌,随即大怒道:“速速传令下去,各处远拦子速速集合,不得分散行动,另将上游处的远拦子,侦查距离缩减至十里之内,撤下六成兵力往下游方向集合,务必击杀这只南人精锐!”
“喏!”
坡里括才反应过来,急声道:“不妥,此恐怕是宋人声东击西之计,上游处警戒不可松懈!”
耶律阿古哲冷声道:“坡里括将军,远拦子是辽人的英雄,也是大辽的瑰宝,若是一再被宋人猎杀,无论是大石林牙那里,还是萧大王那里,你我都承担不起!”
坡里括不再做声。
整个大辽的远拦子,不过千余人,如今被南人击杀了五十余人,的确是不可估量的损失,若是再继续折损下去,对于辽人来说,那是割肉般的疼痛。
……
高粱河上游,北岸。
赵皓在种师道、种师中、王禀及一干锦衣卫的簇拥之下,立马河边,望着河水出神。
叩嗒嗒~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新投赵皓门下的和诜。
赵皓挥手止住了要行礼的和诜,低声问道:“如何?”
和诜恭声道:“一切安排就绪,已在上游方向选择了一河床狭隘处,河面只有五丈多宽,离此地约十余里地,已备土包万余,每包重约三四十斤,足够填塞河面二十余丈长。”
赵皓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速速去办,务必在四更之前填河完毕!””
和诜应诺飞身而去。
高粱河上游处,夜色朦胧,寒风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