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观眯起眼睛。
“得有人看着笑美,所以只能一个人去,刚刚我好像听到了她骨头摔断的声音,万一是肋骨断裂引起内出血,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没时间浪费了,你快去快回。”
“我...”
两仪观的话给中井久带来了很强的压力。
他很想说既然这样不如我来看着笑美你去叫老师。
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才是正确的。
他这副病秧子身体跑不快,他去反而耽搁时间,他甚至担心自己去的路上就累趴了,需要医生的人变成了两个。
可他在两仪观面前无法说出自己的意见,他害怕这家伙。
“快去!”
两仪观狠狠用义肢踹了一脚中井久的屁股,他踉跄着前进,然后开始小跑起来。
呼呼呼!
只是跑了两步,一层冷汗就溢上了中井久的脑袋。
一半是因为疲惫,一半是害怕。
他担心自己速度慢了,耽搁了笑美的救助时间。
‘晚了笑美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句话压在他脆弱的心脏上,像是一座山。
随着心脏传来熟悉的绞痛,他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跑,像个傻瓜一般。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我就是一个废物看不到吗?我怎么能承担起人命关天的责任,我什么也做不到啊!’
尽管心里是这么抱怨,脸上的泪水不断滑落,时刻都在提醒自己是个懦夫的现实。
但他的双腿任然机械式迈动,他的五指狠狠抓在胸口上,用力到将整齐的校服布满褶皱,用这种办法,他似乎能够勉强对抗那颗遍体鳞伤的心脏。
痛苦。
除了痛苦还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