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什么?居然在正正经经的生气……怎么会有人生他的气呢?
青木不懂。
但是他决定顺从心意去看看。
即便对方看起来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初夏的夜晚异常凉爽,被人一遍遍踏平的土壤地旁有冒头的杂草,我一阵疾走,它们便被腿边微风带着摇曳片刻。
我火冒三丈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榻边就开始兀自生气。
一个人在家里无人注视,情绪很容易宣泄出来,刚刚又没有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属于是憋着气回来的,于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我嘴又不会骂人,硬生生把自己气哭了,脸憋得通红发热,眼眶在发热。
我不由得开始打腹稿,等下次找他一定要畅快淋漓的骂一顿,而不是事后越想越后悔扼腕,不爽当时怎么不那样骂。
还未等我用尽毕生所学的骂人话打完草稿,木门就被轻轻敲响。
叩叩——
叩叩叩——
木门没有能查看外人的孔,我是在旁边窗户上探头往外望的。
那少年不会打理这些繁杂服饰,刚刚花魁穿上的华丽的和服散开,身前的腰带结堪堪将衣物束缚住,松垮下的外衣便在精致的腰带处层层叠叠地堆积。
长发上的昂贵发钗早就被丢弃,瀑布一样的黑色发披散在身后,丝绸一般亮丽。
他唇角含笑,俨然是一派不知错的负心汉模样。
幸好……幸好找的是青木……
我不由得从另一种方面庆幸。
如果是其他男子,找来时我肯定会害怕,但这是完全不会打架、就算有力气也会原地挨打懒得还手的混蛋青木。
吱呀——
我打开了门,冷着脸:“你还有脸回来?”
青木笑容一僵,歪了歪头,收敛了笑意,跟一只好奇的猫似的新奇地看着我。
我忍着气,拽住他的衣领:“还我钱!你找我借的钱全部要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