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白复如何动作,元载便一头栽倒在白复面前。
白复也不停步,径直向前,一脚踩在元载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虎皮战靴直接踩断了元载的两根肋骨。
白复踏过元载,负手上殿,元载在身后惨叫连连,声音凄厉。
众朝臣心中一凛,知道白复今天是带着脾气来的。如果谈的不愉快,后果不堪设想。几位准备参白复一本的议谏大夫,对望一眼,收起笏板,临时打了退堂鼓。
见不好就收,不失为俊杰。坰
白复即将龙尾道登顶之际,大殿鼓乐齐鸣,含元殿中门缓缓推开。
众朝臣整理衣冠,手持笏板,按照官阶高低,依次向含元殿走去。
白复入殿后,众朝臣才面面相觑,如释重负。
……
殿中监一声高喊,文官武将分两列站好、神情肃穆。
寒暄片刻后,朝会很快便进入正题。
国舅窦履信哭丧着脸,对主持朝会的太子李俶道:“白复仗势欺人,率领骑兵,冲进老臣的家中,殴打家人,纵兵抢掠,血洗府邸。坰
这是大唐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白复目无王法,狂悖至极!恳请太子殿下替老臣做主啊!”
国舅窦履信边说边泣,越说越气,捶胸顿足,手舞足蹈,好一番表演。
太子李俶不动声色,冲着太子太傅、行侍中苗晋卿使了个眼神。
苗晋卿出列,对白复拱手一礼,呵呵一笑,道:“白将军,窦家公子行为确实失当,可这毕竟是您和他的私人恩怨。您率领安西铁骑,抢掠国舅府,不是很妥啊……
老臣想,白将军或许有什么苦衷。若此,不妨和国舅当面对质。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太子李俶阴沉着脸,心想:“老苗,你怎么不按事先商量的来?”坰
国舅窦履信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冲着苗晋卿嚷嚷道:“苗大人,您这是何意?难道白复此番无法无天的行为还有理了?”
苗晋卿笑道:“国舅爷,有理不在声高。您该说的,这不都说完了嘛。要不,先听白大人如何说?”
国舅窦履信火冒三丈,怒道:“好,听说白复一贯伶牙俐齿,我就看他如何在朝堂上颠倒黑白?”
白复悠然出列,微微一笑,道:“国舅爷,你府中出了妖人,我替你降妖除魔,解你血光之灾。你不但不感谢我,怎么还倒打一耙啊?”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