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一掂怀里的小人。
“听到了听到了,父皇真凶!还是让母妃来接承承好!”
段承弼伸出肉肉的小胳膊,抱紧段景文,生怕他把自己丢下去,嘴里还不停的抱怨。
段景文无奈,“你母妃身子不舒服,少去她面前闹,不然小心下次父皇还让你抄大字!”
段承弼点点头,心虚的紧。
说来也是,段承弼打小聪明,就是有些耐不住性子。
太傅教他那些诗书,他念上几遍就会背了。
小小年纪,便开始学习兵政吏这些,江夏还曾经感慨,自己怕不是生出个神童来?
虽然儿子聪明,但是江夏不想他过早就学那么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还是很重要的,所以平日到是没很约束着段承弼。
基本上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江夏都会无条件满足他。
段承弼年纪小,却很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见,也从来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顶多就是想吃一串段景文给江夏买的糖葫芦,看看段景文给江夏准备的画册这些。
江夏乐意,段景文到不是很乐意。
但这不是他犟不过江夏吗!
但凡这小子去江夏身边撒个娇卖个萌 ,段景文就拿他没办法。
从书院到暖阳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平日里江夏总是带着段承弼到御花园里逛逛,才回去。
但每次段景文去接段承弼的时候,总是很糊弄的往御花园门口一拐就算完事。
段承弼心里门清,在自己老爹心里,母妃才是真爱,他就是个意外!
现在下雪,段景文抱着段承弼直奔暖阳宫。
等段景文到的时候,身上也是落满了雪。
他一刻也不停歇的跑到江夏的院子里,江夏畏冷,一到冬日就喜欢窝在屋子里不出来,这会亦是。
段承弼已经被他彻底忘记了。
江夏正在寝殿里捂着汤婆子,烤着炭火,室内热烘烘的,惬意的看着段景文刚给她寻来的话本。
段景文在外殿等身上的雪化了化,才走进去,连推门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把寒气带给江夏,“夏夏?”
“唔段景文?”江夏的视线从话本上移开,看着这个冒着风雪赶回来的男人,“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出去办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