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敢往驰道上跑,给我爬下来!”妇人厉声呵斥。
扶苏走着,看着路边百景,心中有些烦闷。
他是想要招揽魏缭的。
不过这个人油滑得像只泥鳅,无论怎么说,话题总要给他带回到“为国为民”的话题上来。
这话当然是对的,扶苏肯定没法儿反驳和质疑,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吃个午饭的功夫,魏缭这位有着大才学的人物又跑去看什么耕牛的驯养过程。
扶苏也没觉得对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因为这是国事,是民事,也是对方职分之内的正事。
可是有必要这样急吗?
有必要自己亲自去吗?
国事那么多,事事关心,该有多累?
他带着护卫,往魏缭那边赶过去。
方才厉声呵斥自家小孩儿的妇人已经把胆子大的小兔崽子从驰道上揪了下来,按在大腿上扒下了裤子开始打屁股了。
小孩子顽劣的笑声变成嚎啕的哭泣。
她的小伙伴们站得远远的看着,有人挠起屁股来,像是心有戚戚。
打孩子的妇人旁边,有人贴心地递上了一只皮鞋。
“用这个,用了就不疼了。”邻居们起哄。
远一些,一对小情侣正在吵架。
说的似乎是男孩儿把女孩子送给他的礼物送给了别人。
他们身旁,刚刚学会走路,话都说不完整的小孩子追着一只羽毛颜色鲜艳漂亮的大公鸡跑来跑去,嘴里嘟嘟囔囔兴奋说些什么,他们身后,是背着手的老头儿笑眯眯不紧不慢地跟着。
路边,有人蹬着梯子正往每家门口系两尺黑色布条。
黑色是秦的颜色,是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