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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色就不好,中途果然下了大雨,寒风裹着冷雨往人肉里钻。
秦遇早些时候伤了腰,又常年伏案办公,平时晴天白日没什么,一到刮风下雨就哪哪儿都疼。
这种疼不是狂风暴雨般,而是绵里藏针,细密又连连不断。
马车行到秦府,秦遇被秦小山扶着下车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秦小山看的心里急,很想开口说:他背大人回院里吧。
但想想秦小山又把话咽回去了。
秦遇一进府,言书和张氏就等在门后,秦遇三两句哄了他娘,然后随言书回到主院,刚进门秦遇就闷哼一声,身形趔趄。
言书和阿珠把他扶进内室,阿珠唤人端来热水,热碳,言书这会儿给丈夫脱了衣服。
屋里烧了碳,很快暖和起来。秦遇趴在床上,言书取药油给他揉搓。
“是不是很疼。”
秦遇温声道:“还好。”
“你就是逞强。”言书气道。
这些年言书研究女子病症,但药理这东西,很多都是一通百通,她对秦遇的身体情况,比秦遇自己还了解。
秦遇在文官中还算身体好的,但再好也架不住他这么个用法。
药油进入身体,很快发挥了作用,秦遇感觉身体重新有了温度。
他笑道:“以后不会了。”
言书一个字都不信。这话秦遇都说了多少回了。
除了处理政事,秦遇如今还教导太子和其他皇子皇女,有时候大晚上,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等言书忙活完,已经两刻钟后,秦遇感觉身体舒服多了,刚才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阿珠取了常服来,言书接手过去给秦遇穿上。秦遇想自己来的,被言书一瞪又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