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没来得及上门扇她的巴掌撕她的衣裳,把她扒光了扔大街上,那些流言忽然就没了。”
薛丽娘便以为是那个同样臭不要脸的赵举人偶尔还是要脸的,晓得霸王硬上弓是要不得的,赶紧把家里说长道短的婆娘们都修理了一顿,令她们再不敢乱来了。
“没想到他还念几分旧情,把玉佩转给了他先头那位夫人,还间接成就了你和那位绿水无忧的好事,让你俩时隔多年终于干柴烈火的搞上了。”
薛丽娘掌握的词汇比‘以德报怨’的大冯氏丰富得多,但悲剧的是她都是一知半解,生搬硬套,效果便往往更惊悚,更可怕。
“哦。”
但舒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唉……”
舒教谕也只是捂了捂脸。
“那天,你本来是想去那位夫人家寻访的。你晓得她是个老好人,定能解了这桩误会,免得咱们儿子将来不情不愿的被人糟蹋了。不过,你去得晚了,那位夫人已经不在了,但你去得又正好,那个绿水还活得挺精神的,风韵犹存。”
薛丽娘又道:“我觉得持之和那个小丫头真有缘分,但凡是漏了哪一个过程,他俩就不可能凑作堆。”
没有赵夫人的算计,就不会有玉佩从她手里送出。
没有赵举人的念旧,就不会有玉佩再一次的送出。
没有先头夫人的辞世,那绿水老头就不会来参加丧礼,自然就遇不到想要索回玉佩的舒教谕。
而那桩亲事,自然就此作罢了。
“我觉得更有缘的还在后头。”
舒教谕忽然放下了捂脸的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嗯,一个好玩的小丫头?”
自己早就该想到了。
能让他放弃抵触和厌恶的心理,忽然就低眉顺眼的听从父母之命了,其中定然是有隐情的。
而隐情,显然就是某个很好玩的,且不让他讨厌的,入了他眼的小丫头了。
而他,显然是连对方的名儿都知道了。
所以甫一听到她的名儿,他就痛痛快快的认了命。
“嗯,的确如此。”
舒恒晓得一味的回避和窘迫只会让爹更加得意的拿自己开涮,索性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样一来,反倒是把爹弄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回不过神。<!-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