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团儿觉得他俩大眼瞪小眼的这幕很奇怪,偏生他俩就像是杠上了,谁都不肯让步,把气氛搞得很僵,于是她只能充当和事佬,手脚并用,使出了吃奶的劲,把韦临风推到了一边,然后快步走到了舒恒的跟前,尽量露出了天真而不失友善的笑容,“苏家小郎君,你明日真的要走了?”
“嗯!”
舒恒重重的点头,暗想她这个人挺有良心的,又讲义气,居然敢在她亲爹的面前如此维护他。
只可惜她耳朵仍是不太灵光。
他明明姓舒,不姓苏……
“临走前,你还特意来找我?”
韦团儿继续友善的笑着,然后记起在前世的小学课本上读过好几首古人的赠别诗,兴许是交通不便,没有高铁和飞机搭乘,大家只要一分开就很难见面了,自此天各一方。所以古人在离别时都愁绪万千,对着春波和碧草都能泪流满面,哭得像是秋风扫落叶那般凄凉。
而他虽不至于伤感到那个地步,但内心应该是把她视为朋友的,才会不辞辛苦的找到了这里,只为跟她说一声道别而已。
“可惜时间太赶了,我来不及给你准备什么东西来饯行,还望你莫要见怪。”
念及于此,她就不再去计较他装神弄鬼吓唬人的事了,而是忒慈爱忒大度的说道。
“但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却一扫先前的伤感,神采飞扬道;“很特殊,很有纪念意义的!保证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啊?”
韦团儿虽不怎么信,但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惊讶和好奇。
“你看好了!”
他忽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七零八落的牙齿。
然后,他右手一伸,在张开的嘴巴里胡乱掏了一通。
再然后,他眼睛一闭,鼻子猛地一吸气!
“啊!”
“啊!”
最后,韦临风和韦团儿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给你。”
一颗湿淋淋的,沾着唾液和血沫的牙齿被他极为郑重的捧在了手心里,递到她的面前,“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特殊,很有纪念意义,保证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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