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等等我!”
舒教谕倒是面色不变,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爹,你们别走那么快,等等我们!”
而冯氏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己的阿姊,一抬头,便只看见他俩离开后带起的阵阵烟尘,不见了人影,赶紧拔高了声调,边追边喊道。
“我没有听错吧?”
“两个男的,居然能生出这么大的闺女来?”
“究竟哪一个是做爹的?”
“这么大的闺女,居然能容忍自家的爹去外面和不三不四的男人乱搞?”
流莺们目瞪口呆,连脸上的铅粉都险些被惊掉了一层。
“咳……老西街鱼龙混杂,地痞、流氓、乞丐、暗娼,什么人都有。”
待跑出了一段距离,韦老爷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面上已恢复了淡定的表情,向舒教谕解释道:“所以,你不必把她们的非议当真,更不必放在心上。”
“我本来就没当真啊。”
舒教谕笑眯眯的看着他,“倒是你方才的举动有些不妥,弄不好会让他们以为你是做贼心虚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韦老爷子面上是一派平静,心里却在可劲儿的替自己挽尊。
“那你方才跑那么快,是为何?”
舒教谕忽然朝他眨了眨眼睛。
“……”
韦老爷子的眼皮顿时抽搐了一下。
他已经记不清今日自己是第几次震惊了。
说好的书香世家,说好的名士风度,说好的温润从容呢?
在书塾里的暴脾气,可以解释为舒教谕自身的底气足,在面对小虾米时就能有恃无恐。
但眼下这般跳脱,又是为哪般?
要知道大家的年岁都不小了,能不能有一点长辈样儿?
“爹,你打听到那个小工的住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