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动物园其实并没有猛兽,那头狼也是去年冬天,被修建园子的人给捡到的,后来就一直养在了那边,虽然算不上被驯养的如家养的狗一般听话,但也不会随便咬人。
只是偶尔会嚎两嗓子。
只是这件事她们知道,别人不知道。
特别是在这里吵闹不休的国子监的那群人。
白露出去之后,温小六便上前拍了拍书院管事的肩膀。
“县主,这....”管事看着这一片混乱,脸上有些羞愧。
“你先让夫子带着学生们回自己的宿舍去,还有学生们的亲友家属也一并带走,不要继续围在这里。”温小六并未责怪她,语气温和道。
“可,可我瞧着那群监生气势汹汹的样子,您和院长能应付吗?”管事的有些犹豫。
“没事,他们还没那个胆子敢把我们怎么样。况且祭酒还在这里,除非他们这的不想要自己的仕途了,不然不会乱来的。”温小六道。
管事闻言点点头,放心了些。
知仁书院的女学生围在这里并不是想要故意将事情闹大的,其实就是担心院长一个弱女子会被人给欺负了,她们站在这里给院长壮势。
只不过她们不知道,越是这样,这件事越是解决不了。
又或许她们知道,只是就算知道也不愿意放任这些人在这里张牙舞爪。
所以管事过去说话的时候,大家见温小六过来了,不知怎的,就都松了口气,各自带着自己的亲友,或是回了家,或是回了宿舍。
不过一会,便只剩下为数不多看热闹的百姓和三四十个国子监的监生。
其实那些监生也并不都是来找麻烦的,不过是好奇而已,就多留了一会。
又知道祭酒脾气软和,所以只要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也并不担心被祭酒惩罚。
书院的那些与此事不相干的学生被请走,剩下还有些看热闹的百姓也被温小六温言请了出去。
最后就只剩下还与对方对峙的三个知仁书院的女学生,以及国子监的二十多名监生。
秦祭酒看着人家知仁书院的女学生们如此懂事,再一扫国子监的这些个学生,居然还岿然不动,好似没看到人家的举动一般,就是脾气再好,此时脸上不由也有些不好看。
“怎么,你们还不走是打算在这里念书不成?”秦祭酒瞪着那些不肯离开的那些个监生道。
可国子监的书生不是知仁书院的学生,他们个个都是顶尖学子,历来心高气傲。
且秦祭酒又是个脾气好的,他们便是尊敬秦祭酒,也不代表此时此刻就会乖乖离开。
“先生,不是我们不想离开,而是这件事今日没有个了结,我们怎好离去?这里不是国子监,若是我们走了,周兄孤立无援,到时岂不是知仁书院想怎样就怎样了?”其中一名书生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