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裴赐替她说:“只是作为朋友的拥抱。”
谢阑夕想说的话,被他抢了,也没话说。
静静的对视着,直到裴赐再次开口,嗓音低的仿佛没一点自信,又带着乞求:“夕夕,不要在躲我了好不好?即便你只是把我当成甲乙丙丁,我们好好相处,做朋友。”
她回国以来,裴赐受不了被谢阑夕冷漠无视着,想靠近,又怕被她更加的排斥。
如今他的乞求很卑微,不敢提复合的事,只求谢阑夕能像对待陌生朋友那样,去对待他就足矣。
谢阑夕站了太久也累了,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哭过后,胸口堆积的情绪似乎变得好受一些,她拿纸巾,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裴赐也等她,几年都等过来了,极为有耐心。
五分钟后,谢阑夕沉淀了下情绪,说:“昨晚我一直做梦……梦见跟甲乙丙丁这四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在国外谈了不止一任男朋友,也有关系很好的朋友,似乎严格说起来。”
她说到这,无奈的笑了笑:“甲乙丙丁才是真正无时无刻陪伴我渡过国外四年生活的人。”
无论是在校园,还是出车祸走出的那段阴暗艰难时光,以及国外留学。
她人生中每一段重要的时光,都被裴赐以各种身份占据了。
谢阑夕在早上时还能骗自己,直到裴赐受伤的消息传来,才恍惚的意识到,兜兜转转间,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裴赐,我真的很希望……我们彼此都能从曾经那段纠葛不清的感情走出来。”
她不想怨恨什么,原谅过去的裴赐。
跟自己和解。
*
到了傍晚,谢阑夕叫了辆舒适点的私家车,跟裴赐一道返回泗城。
她要回去,不便陪护他住院,理由是,林间书今晚好不容易忙完了,会回公寓。
裴赐独自待在医院躺着也没什么意思,决定跟她结伴走。
那个被他救下的女孩家属,依旧没有半个电话打来,谢阑夕也提了几句,而裴赐态度无所谓,甚至开玩笑说这伤摔的很值,倘若能让她解气的话,他可以立刻爬起来,去秋山再摔一次。
谢阑夕对裴赐态度好所好转,起码没有冷脸相对了。
不过在心中,依旧无法把他这张脸,跟网上的甲乙丙丁融合在一起。
两三个小时路程很短,车子先送谢阑夕回去,她到地方后,语气平静跟裴赐告别,拿着包便下车。
作为陌生的普通朋友,谢阑夕丝毫没表露出留念的意思,心思更挂念在自己未婚夫身上,她回到公寓,发现林间书今天回到了特别早,还煮了一桌丰盛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