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也不能睡,我给你讲题。”
郝悠芜:“……”
这是肖瑾在逼着木枕溪学习吗?
她默默地退了回去。
强撑了一节无聊的政治课,木枕溪哈欠连天,趴在桌子上,任凭肖瑾怎么在她耳边念叨也不睁开眼睛,喃喃道:“困……”
“你晚上做贼去了?这么困?”肖瑾看着她已经开始渗出泪水的眼角。
木枕溪神情微妙地一顿,“没有啊,就是觉多。”
“属猪的?”
“属蛇,和你一样。”木枕溪求饶,“你就让我睡吧,我下堂课再学。”
肖瑾和她僵持了一会儿,最终妥协:“你把你卷子给我。”
木枕溪往后弓了身子,把桌斗让出来,闭着眼哼哼:“书包第二层,你自己拿。”
肖瑾好气又好笑,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木枕溪因为突如其来的痒意皱了皱鼻子,没作反抗,她已经习惯肖瑾时不时的“动手动脚”了,少女肌肤白滑细腻,摸在脸上柔柔的,带着香气。
肖瑾任劳任怨地给她看试题,把有代表的错题圈出来,等木枕溪醒了让她记到错题本上。
她已经到二班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她过得很开心,木枕溪也越来越适应她的接近,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更大的一个问题已经接踵而来了,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大考,关系到高二的实验班分班。文理科各一个实验班,定额30人。全年级有一千多人,木枕溪的成绩排在中游,要让她在短短三个多月内把成绩提到拔尖,谈何容易。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肖瑾放弃实验班名额,跟着木枕溪走。但一来就算她再怎么优秀,学习氛围也会对她造成或轻或重的影响,二来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和木枕溪分到同一个平行班。
所以第二条路根本行不通。
第一条路……木枕溪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有志向考实验班的人。上回她试探着问起木枕溪的想法,木枕溪摇头说太难了,她肯定考不上。
肖瑾让她试一试,木枕溪就只是笑,然后转移话题。
她真的一点都没有考实验班的动力。
中午吃饭,肖瑾从自己的饭盒里挑挑拣拣,照例分了一半菜到木枕溪饭盒里,旧事重提。
木枕溪面露为难:“肖瑾,你知道我有几斤几两的。”
肖瑾看着她的眼睛,鼓励她说:“我觉得你特别聪明。”
木枕溪笑了声,不拆穿她拙劣的谎言,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肖瑾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