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几分钟,裘尧就已经和Ann混的很熟了,而从Ann的口中,裘尧也得到了许多他想知道的信息。
放松的时候,往往也是人们最容易懈怠和暴露秘密的时候。
Ann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但她终究也是人,是一个有想法,有感情的人,也许是她的内心里面已经压抑了好久,也许是裘尧长得太过无害,一时之间Ann居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想法,和他交谈了起来,话说的多了总归是不好的,但有时候,确实是不被人所控制的。
只能说,再过华丽的外壳,包裹着的,都是斑驳的灵魂,或许有些人表面看似光鲜,可是内心却是怎样的一番风景也就无人得知了。当面包有了的时候,人们心里面想着的,总是面包上是否能够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裘尧觉得,Ann的职位并不低,生活也是十分的优渥,是众人眼里艳羡的女人,毕竟金钱,智慧,美貌,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该是上苍多大的恩赐啊。可是人们却忽略了,上天总是公平的,他给了你所有物质上的东西,那么他就会收回一件他觉得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就好像是感情。
从Ann不经意的话语重,裘尧隐隐感觉的到,Ann喜欢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上她的男人,而裘尧心理猜测,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叶医生了吧!可是叶医生有一个心爱的女人,那那个女人……
“其实我觉得,生活,有生就有活,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裘尧的脑子微微反转,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他的心里面总觉得,如果可以从Ann的嘴里知道她喜欢的男人是谁,那么他一定能够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和消息。
“有些事情是争取不来的!”Ann的嘴角轻轻的勾起,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一样,“你还小,经历的事情还不多。”
有些事情是争取不来的,让一个人不爱你难,可是让一个人爱上你,更是难上加难,她爱上了他,可是她却始终记得,入职时,她的上司给她说的那句话,千万不要爱上他们上头的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的心已经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她们这些普通的女人一辈子都赶不上的。她时时刻刻的都记着她的上司给她说的那句话,可是,人总是这样,你时时刻刻都在告诉着自己不要在乎什么,可是不受控制的,你的心越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来什么。
讽刺的事情是,当Ann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那个永远都不会爱自己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云,是皎皎难触的月,哪怕在心里面无数次告诉自己,自己不能爱他,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要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是好的,也是满足的。
他的世界好像是冰雪做成的一样,对待所有的人,他都是一样的冰冷,就像是面对的是一群带着面具的人一样,哪怕是这样子的,也是好的,至少所有的人在他的心里面都是一样的,一样的无关紧要,一样的可有可无,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他的心,果然如原来的上司说的一样,他的心不是死的,而是早已经给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她们永远都比不上的。
每个人都有幻想,可是只要是幻想,就会有幻灭的那一天,第一次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所有的幻想,就已经全部幻灭了。
Ann一向都是很自信的,因为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最优秀的那个女孩子,几乎是学校所有男孩子心目中的女神和永远无法触碰的高岭之花,可是当她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懂得了上司原来说过的那句话,真的,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比得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只说她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一个充满了诱惑的湖泊,只是一眼,就很可能把人吸了进去,有故事的女人往往更加的吸引男人,更加的让男人怜惜,而那个女人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故事,让人不断的想要去探究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Ann看的出来,那个女人对于她的boss来说,就是全世界。眼神永远是不会骗人的,而当你的眼神永远会追随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会是你的全部,那种爱意满满的,就像是从眼神中溢出来的一样。
那一刻,看着boos表情的那一刻,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是同时,Ann的心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她得不到他,而他也是得不到她。“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爱与被爱总是如此的纠结和别扭。她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的眼里没有半点他的影子,她只把boss当作弟弟一样来看待的。
Ann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一时之间,裘尧竟然分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了,“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心很乱,就连心情,也是十分的复杂呢?”裘尧决定有什么就要问出来,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一句话,一种态度就能够解决的,既然Ann 有心要说,那么他完全可以直接问出来想要知道的东西。
“是啊,我心情挺复杂的,你永远爱着的那个男人,永远爱上了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永远的事情的。”裘尧摇摇自己的脑袋,这个世界上,不确定大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哪怕是人心,如果真的确定,如果那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的母亲,那么他怎么会抛弃掉自己和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害的自己的母亲死去?
“会有的。”Ann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似乎在她的内心里面十分的肯定,“她只是把他当作弟弟,一个人又怎么会和自己的弟弟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