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可爱,但性子一向冷静,但不知为何,看见余岁之后却是有些不太一样,险些让她忘了眼前人的身份——这位似乎深得尊主宠爱,才会把他安置在青冥宫中。
余岁见她面色发白,手指忍不住地攥在了一起。
拂儿很快冷静下来,缓缓道:“尊主之事,属下不敢妄言,但尊主千年来一向独居,除了诸位魔君和青冥宫的诸位大人外,少与人来往。“
余岁缓缓点头,温声道:“劳烦拂儿姑娘了,我这里无事,拂儿姑娘随意。”
拂儿走出这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微微一愣,却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白色身影,眉头微蹙,走上前去叫住那人,温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微微一愣,犹豫片刻道:“小生是月寒白,初来青冥宫,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拂儿仔细看了看此人,此人生得是极为不错的,只是看修为他尚未筑基,就算一时走运入了青冥宫,也断然不会派来这里。
她眉头微蹙,却是好言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好没有遇见的管事的,你快快离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月寒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他不明白,他只是想要追随尊主,为何会那般困难?
犹豫片刻,月寒白把他的来意全盘托出了。
拂儿眉梢微挑,轻叹了口气,摇头道:“这我帮不了你,但我让你离开此处,是真心为你好的,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寒白吓了一跳,行礼道:“那我听姑娘的便是了。”
拂儿微微点头,道:“走吧。”
月寒白回首望去,眼中有些不甘。
余岁轻轻叹了口气,尊主虽是魔尊,性格却不像传闻中喜怒无常,孤僻乖张,更像是花中四君子中的梅花一般。
清高孤傲,君子端方,若是相处起来,才会发现尊主是个极为温柔的人。
血祭之阵的夜晚是一场阴谋,他只是阴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卒子,尊主他实力之强,不需要炉鼎来修炼,以他的性子,也绝不可能有炉鼎。
尊主一千年来都是独居在青冥山上,从不近声色犬马,更何况他一个男子?
若是尊主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不知会不会对他心生厌恶——
余岁的面色微白,轻轻地叹了口气。
若非那血祭之阵,他与尊主便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中的人,永远也不可能相识。
余岁深吸了口气,把尊主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正如他对尊主的心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