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决定要和颜南枝那个女人离婚了？”

程艾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宋母那张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的脸。

“伯母？”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程艾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宋母的状态不对，她微微弯了弯腰，使得自己能恰好平视宋母的眼睛后，才堪堪停住，满脸担忧地看向眼前的中年女人。

宋母沉寂了片刻后，声音低沉地道：“他都知道。”

“什么？”

“什么？！”

程艾逐渐反应过来，音量猛地拔高了几个度。

“您的意思是说，阿平哥哥早就知道颜南枝曾经在国外和别的男人结过婚吗？！”

“那阿平哥哥和颜南枝那个女人硬生生地拖到现在才领证的原因，难道是因为……”

程艾刻意地顿了顿，视线止不住地往宋母的身上飘。

宋母果然来了兴趣。

她转过身，面向程艾，声音短促又急切，“因为什么？”

“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看来，颜南枝是刚和前夫离完婚就回国了，算着时间，想必在和阿平哥哥领证前，她应该还在离婚冷静期内，所以才没办法领结婚证的吧。”

“阿平哥哥对她……”

“伯母，我很担心您。”

“那颜南枝仗着阿平哥哥的宠爱，迟早会爬到您的头上来的。”

程艾刻意装出一副体贴的模样，刺激宋母的神经，挑起她对颜南枝的恨意，引宋母对颜南枝出手。

然后，她便可以尽享渔翁之利。

宋母果然上钩。

宋母拉着程艾的手臂，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眯起眼睛，眸中涌动的是满满的算计，“小艾，你放心，阿平既然拿出宋氏集团的名誉来威胁我，那我必定也要以宋氏集团为筹码，让阿平主动和颜南枝离婚！”

“伯母，您有计划？”

宋母没有说话，双手环抱住胸，默默地将视线转向远处浓到化不开的黑暗里，嘴角的笑意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