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伯爵府旁人瞧着光鲜,她自己知道,早就烂透了,按下了多少腌臜事她心里都是有数的,除了二叔夫妇是清清白白,王彪和王清如都有见不得人的事。
她是真乏了,可为人母亲的,便是死,也得为一双儿女打算啊。
她最终还是找到了宋惜惜。
宋惜惜有些惊讶,“我记得你的贤哥儿读书不错,为什么要跟我习武?夫人,我不懂得如何当个好师父,而且他日后是要承爵的,读书入仕难道不是最优出路吗?”
宋惜惜不想收徒,她有公职在身,不能好好教导,尤其贤哥儿还年少,十几岁的孩子除了要教武功之外,还要教他如何做人,指引正确的人生观。
不像滋滋那样,她的几个徒弟比她都要年长,也都各有差事了。
“承爵?”姬氏苦笑,一双眸子充满了无奈,“王妃,这爵位是否还能保得住,尚未可知啊,而且这爵位只怕是烫手山芋……我不是一定要你收他为徒,随便找个人教都成的,我只希望他能学的自保的本事,哪怕有一日,他出点什么事,也起码是有强壮的体魄去应对,不至于被折磨几日便没了。”
宋惜惜心头暗惊,“出了什么事?夫人为何想这些消极的事?”
姬氏扶了抚鬓边的钗环,只觉得冷冰冰,像她的心一般冷,“我自是盼着一切平安,只是长远打算些也不妨的。”
宋惜惜疑虑甚多,但见她不肯深谈,也不好再追问了。
她知道姬氏素来思谋深远,走一步,想十步,只希望儿女安顺。
“这样吧,”宋惜惜想了想,“我自己教,是教不好的,我让孟教头得空的时候指点指点他,你看着给他些银子,如何?他是在书院还是在你们王家的族学?”
姬氏大喜,“他在族学,傍晚可以来的,他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听话且愿意学,也不怕吃苦的,还有需要多少银子说便是,我不吝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