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
小姑娘一声声喊着,没人受得住。
外敷药是最快止痒办法,言曦自己够不着,就只能拜托目前身边最信任的迟墨。
男人暗自咬牙,深深呼吸,“转过去。”
刚才给手臂搽药已经脱掉外套,剩下一层薄毛衣,从腰部往上卷,露出光洁的背。雪肤泛起点点红斑,沾着药膏的棉签按在皮肤上轻轻擦拭抹匀。
“左边一点,痒。”言曦抓着衣服前面,按住双手,嘴上指挥着他的动作方向。
柔软的一团白棉按在娇嫩皮肤上,药膏透进微微冰凉感,随着她口中提示的方向,发痒难耐的地方在卷起的衣服遮盖处,还得往上撩。
她因为背痒难耐扭动胳膊,余光中映入隐约的弧度,迟墨指间的棉签猝然落地。
“迟墨,你快点呀。”痒又不能挠,她都快难受哭了。
直到冰凉触感重新覆盖肌肤,终于得到缓和,言曦重重呼出一口气。
背后的衣服被拉下来整理好,她才转过身,重新面对着眼前的男人,“谢谢你。”
灿亮的眸子已经不见先前那般急色,舒缓过来,她又变回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一脸真诚向他道谢。
像一张纯白的纸,任凭他人添加颜色,迟墨掀起薄薄的眼皮,忽然觉得有必要给她加强某方面教育,“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情况向异性求助,是很危险的?”
“搽药,危险吗?”
“……我说的是人。”
她心思单纯,别人却不一定那样想,如果此刻跟随在她身边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她也会毫无防备的全身心依赖吗?
“可你是迟墨啊。”
是她从一开始就不由自主选择信任的人。
男人眼底蕴藏的深沉情绪一闪而逝。
言曦没能听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她蹙眉一想,又觉得脑袋开始发胀,“头疼了。”
不能再想。
迟墨叹了口气,沉重绵长,看她时的眼神蕴含太多深意。
言曦天性乐观,搽药后逐渐变得舒服,她趴在床上玩手机,赤手赤脚露在外面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