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白驹过隙,养病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那日送走容瑜后,她的话却仍旧在苏月生心底埋了根,如今姑且可以认为是云湛杀了白玉,但绝不可能是他亲自动手,他的手下之中能有这等来去无踪的神人?
苏月生苦涩一笑,说是不趟浑水,可偏偏,自己还是将容瑜说得每句话听在心里,心头晕开微微惆怅,韩依···还好么?
这段日子他一反常态,四周和他有关的事情渐渐淡了少了,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去找他,他就再不过来?
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闺中思妇了?哦,不对,她还没成亲呢!
苏月生摇摇头,晃去这些恼人的念头,抬眸往窗外看去,廊檐柱旁仆人忙忙碌碌,挽起袖子,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扰人清静,不过没有办法,冬月十九,也就是明日,便是亓玉言大婚之日,府中无不红绸彩缎,虽不及国宴般十里华妆,但该有的红烛绸幔,喜轿香车,凤冠霞帔,一件不少,许是为了一扫白玉暴毙的晦气,红绡彩幔铺满了府内上下廊柱,人走上去,竟有一种如坠十里红软明切之感。
如今的汀水华阁内,亓玉言定然是欢喜的,云鬓堆鸦,翠羽金钗,一抹嫣然红妆衬得那绝色美人愈发娇艳,不似自己这番病态···
苏月生抿唇笑了笑,这段日子,她要小心些了,杀母之仇,亓玉言定然是刻骨在心,恨不得将自己扒皮抽筋方休,如今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太清昭珑,往后的日子想要太平,也怕是不能了。
云湛啊云湛,你存得什么心思,非要将我拉入这池浑水,有何用呢?
收回心思,苏月生冲屋外唤了一声,琴乐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叠礼单名字。
“就是这些了,上面皆是要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名字,我好不容易从管家那搬来的!”
琴乐揉揉发酸的手臂,嘴上叫苦,苏月生斜睨她一眼,“真是愈发娇惯你了,要不今后你来当小姐,我做丫鬟?”
琴乐立马住口,尴尬一笑。
从上头抽了叠簿子,苏月生翻了翻,上头写着的皆是朝廷官员及其家眷参席的名字,不该来的都来了,该来的,却有几个没来。
虽说是喜宴是办在二皇子府里头,但名单却是两家皆有,不一会儿,苏月生翻完了四本簿子,还是没有找到那三个字,严娇兰。
这等大事,她这位诰命夫人不来参席,实在是不合规矩,只是如今的她确实是没有心思寒暄酬礼了,苏筱竹没了自己这个神医的救治,身子灯枯油尽。
将那叠簿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扔,苏月生问道,“上次吩咐你找的人可曾有消息?”
“正要和你说呢,”琴乐点点头,面色却有些忧愁,“京安周县确实有个姓梁的接生婆,村里人都说她早已经疯了,小姐,你如今去找她,多半是问不出什么。”
苏月生叹了口气,想要找出证据扳倒严娇兰果然不易,自己打听到当年替母亲接生的那个产婆姓梁,是京安有名接生婆子,只是这些年,行踪无人知晓,她动用韩依的暗卫去查,才在京安附近县村得到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