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昨夜是不是刺伤了不少人啊?”
闻言,苏月生一愣,刺伤不少人?逼不得已杀了一个倒是,但并没有刺伤许多啊,这话从何说起?
“二皇子府昨夜死了很多人?”
琴乐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装糊涂,叹道,“我说小姐啊,是你干的你就承认吧,反正我是绝不会说出去的,今儿一早,巷里打梆子的老三就看见王府后院有不少血迹,天色尚早时,还有不少裹着黑布的尸体被抬出来,消息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如今看来,莫不是······”
“不是我!”
苏月生冷冷丢下一句,惊得琴乐浣布的手一抖,扭头望去,却见她秀眉轻蹙,眼底里有着微微疑惑和冷意。
琴乐忽然明白过来苏月生的意思,“小姐你是说,昨夜你确实去过二皇子府,只是那群人并不是你杀的?”
良久,苏月生艰难地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阵恶寒,昨夜,有人和她一起夜闯二皇子府还在她之后下手!
“是谁呢···”疲倦而困惑的心情如潮涌来,苏月生抬手支着妆台,被下蛊毒,白玉之死,夜探王府,所有的一切,似乎被人操控,又似乎毫无关系,但为何,背后总有一种瘆人的骇意,时时刻刻缠绕不绝。
神思正当忧虑繁杂之时,忽然有下人在门口请示,“容小姐请见县君。”
“容小姐?”苏月生茫然抬起头,却片刻明白过来是谁,容瑜!不,应当说是锦瑟!
她不是一直在容尚书府抱恙吗,今日怎么跑来见自己?
不多时,一抹湘色捻金簇花群角翩然而至,冷风中,容瑜面色微白,解开红锦薄氅交给她的丫鬟,缓步跨入屋内。
“王妃,别来无恙啊。”粉纱珠帘后檀木锦桌前,苏月生冲着容瑜淡淡一笑,笑得温和如风。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容瑜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对上苏月生淡然平静的眸子,她却在如明月般清亮的眼眸里看见一点夜的冷寂。
她苦涩一笑,掀开帘子坐在苏月生对面,只是垂眸盯着那腾烟氤氲的茶盏,半天不说话。
良久,在苏月生等的有了些睡意的时候,容瑜终于叹了口气,望向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