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和她过往那些亲密举动细细回放在他脑海里,他越回想越安。
他该做些什么?出宫去找她?
可他入宫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座宫殿,他出得去吗?
他转身离开,直接去了宫门,毫意外被拦了来,到一刻他才明白,入了宫门,做了贵君,就永远也想离开。
原来宫中的男人,除非陛准许,一辈子只能老死宫中。
和他当初在伊甸园被囚禁有什么分?
可怕的是,里的所有男人都认为是应当的,连昭寐也在劝他,要再闹去,来就没有男人可以跟着女人上战场,抛头『露』面奔波,那些是陛、是女人的事情,男人该做的是做好贤内助,让女人免除后顾之忧。
他快要被些言论吞噬了,一开始觉得好笑,但现在觉得可怖,个世界里的男人出生起听到的就是些话吗?是谁在他们洗脑?让他们心安理得接受些?
他想在宫中,着乔纱回来,来宠爱他。
乔纱是说,他有什么事可以找朗月吗?
他在当天夜里,就托宫人去请朗月,说他有事找朗月。
朗月来得很快,就站在外殿,朝他虚虚了一礼,问他有什么事。
他直截了当说:“我有急事要见陛,你带我出宫去找陛。”
朗月皱了皱眉,她个初一很是喜,出身贫寒,毫规矩,平时说话连个“请”字也会说,『迷』得陛为他一再坏了祖宗规矩。
“贵君有什么事可以写信,或是陛回宫。”朗月冷淡拒绝了他,“您可出宫。”
路西法早就想好了,他将乔纱那块玉佩拿了出来,在手指间晃了晃,“陛的玉佩你认识吧?是陛意留我,准许我有事拿着她的玉佩,随时吩咐你做事。”
朗月着那块玉佩,那确实是陛的贴身玉佩,是已故的凤主留陛的,陛曾离身,现在竟然留了个男人。
“现在,我可以吩咐你带我去见陛了吗?”路西法将玉佩掂在掌心里说:“我有非常要紧的事,必须要亲口告诉陛。”
朗月眉头皱得紧紧的,想起陛临前吩咐她,论初一吩咐她做什么,她只管去做。
到底朗月点了点头,“今夜晚了,贵君还请休息,明日一早我带贵君去见陛。”
“现在就动身。”路西法说。
朗月着他,刚想拒绝,却见他忽然掩住口鼻干呕了起来。
“主子。”昭寐忙来扶他,递了茶水过来,小声说:“您些天没睡好,过劳累了。”
路西法喝了一口茶水,将那股恶心压去,却听见朗月惊讶问他:“贵君,是有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