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护着赫米提到了安全的地方,又跑去帮忙把几个宫里的人拉到避风的位置躲好。
赫米提额头上的伤口不严重,只流了一点血。
可就是这一点血,已经让沈修宁吓得魂飞魄散!
“赫米提你看着我。”沈修宁紧张的盯着赫米提的眼睛,“看我!还能看清楚我吗?还认得我吗?这血不往外流了会不会往里面流啊?等下要是鼓起来要不要切开放血?哎呀呀呀!不行不行,秋月姑姑,对!我得想办法把秋月姑姑弄来这里!”
赫米提拉住神神叨叨的沈修宁,无奈道:“你还要给我切开放血?这是恨我不死吗,我没事。”
“嗷!”沈修宁嗷的一嗓子,“不许提那个不吉利的字!快说呸呸呸,避谶避谶!”
赫米提被沈修宁逼着呸呸呸了半天,弄得脑袋更疼了。
沈修宁终于冷静下来,确认赫米提额头上只是皮外伤,紧张兮兮给他擦干净涂了药才算是放心。
赫米提听着外面的动静很是担心,问道:“宫里其他人还好吧。”
“我去看过了,绝大多数都没事的。”沈修宁拿出伤药给赫米提看,“有几位和你一样有些擦伤小磕碰,我把秋月姑姑的伤药分给他们了,你放心吧。”
沈修宁把赫米提拉到自己跟前,把他的头发编成辫子,不让头发碰到额头的伤口。
赫米提看着沈修宁仔仔细细编头发的模样,笑问道:“什么时候这么会编辫子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还嫌弃我头上的辫子,嫌麻烦还说难看,我散开你又说我像个卷毛狗。”
沈修宁哼了一声,狡辩道:“麻烦确实麻烦,但是我说难看那是口不对心,好看着呢,卷毛狗可不是我说的,你别讹我!”
“不是你就是宴明镜那小子,小时候你们兄弟俩捞欺负我。”赫米提对沈修宁编的辫子很满意,“手艺不错,以后给闺女梳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沈修宁害怕任何关于赫米提不在的话题,拒绝道:“我的手艺是给你梳头,你的手艺给闺女梳头,就这样,听我的。”
沈修宁还想起赫米提说过的话,问道:“你说过的要给我再生两个,说话算话,等这风雨过去咱马上揣上行不?”
“去你的吧!”赫米提把离他越来越近的沈修宁推开,“西疆这么多事等着我呢,哪有时间生孩子,要不你生?”
沈修宁倒也不反对,不说话就这么瞅着赫米提。
赫米提话才说完就被他自己否了,说道:“不行,太遭罪了,我不会让你生。”
赫米提对沈修宁总有一种长辈关爱小辈的感觉在,所有不好的事情,痛苦的事情,只要能由赫米提来做就不会让沈修宁沾。
赫米提曾经以为他对沈修宁的关爱是因为他喜欢宴卿鸣。
可久而久之,赫米提明白自己对沈修宁的关爱不关乎任何人的关系,只因为他爱沈修宁。
西疆的皇宫虽算不上年久失修,但是阿图勒连续数年把国库的银子都花在军费上,根本没怎么打理维护过宫殿里的建筑,有些看起来富丽堂皇,里面的木料早就糟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