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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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我让缸子帮我收拾好所有必要的东西,把我送到了火车站。
缸子硬拉着我,非要陪我去。
我拒绝了他,我告诉他:你得照顾你老爹你老妹,等我到了,一切都安顿好了,我把地址发给你,到时候你们来看我,在这儿好好玩几天。
缸子办了站台票,硬是把我送到了床铺边上,把行李安顿好,也不说话,就一直站到乘务员撵他下车,才离开。
到了云南,我联系了孟安青,让她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最好在农村。
毕竟那是她的根据地,她搞得定。
但是我没想占她便宜,毕竟找中介也是找,让她找也是找,反正我正常交房租,也就是想省些事而已。
我告诉孟安青,我的行踪你一定不要告诉吴言,就只要和他说我还活着,也不打算死就行了。
最后再告诉他,吴言的身份我不要了,他用了这么久,就接着用吧。
我通过孟安青的关系,给自己办了一个新身份,虽说违法乱纪,但也是迫不得已。
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吴大海。
我可以放弃吴言的身份,但是我无法放弃“吴”这个姓。
另外,大海这两个字就不说了,矫情,但是我挺喜欢,就算是纪念我的奶奶吧。
我在村子里租了一个无比廉价的房子,又买了一辆面包车,平时拉拉货,过得也挺不错,接下来准备开个小卖部,这辈子就这么地了。
就这样,我一个人生活了两个月。
那天清晨,天刚亮,一声熟悉的鹰唳把我给叫醒了。
我跑出门一看,一直漆黑的断了嘴巴的油亮油亮的黑鹰正蹲在我院子里的自来水龙头上,在那梳理它的毛。
另外,院子门外还停了一辆金杯车。
苏牌照,是南京的车。
车门打开,一个蓄着胡须的熟悉的秃子笑眯眯的下了车,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窈窕的高马尾女生。
我的家人们来了。�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