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眼前的热闹的集市，络绎不绝的人群在她的眼中开始显得有些枯燥了。

曾经，她很是喜欢凡间的热闹了，是喜欢凡间这些小玩意。

每一次来到不用的城镇，遇到的人，看见的事，都是不一样的。

罗清歌不曾想，她也有机会来到这凡间，认识那么多的人。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会慢慢的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一样，做到现在这一步，就像是梦一样。

她现在认识的大家，都是当年她不曾认识的大家。就像是，以前的罗清歌也不知道太白金星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师父一样。现在的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其实应该是是另外一个人所拥有的。

按照扶隰的说法，当年不周山下一战的时候，她和霁宣，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当年少皓真的动手了，那么，才不会拥有了现在的罗清歌了。

听完了当初扶隰说的话之后，罗清歌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有很多事情，大大小小的她其实都了解。少皓为她所做的一切，已经够了。

起码，最后一个选择，少皓或许是错的。但是她的选择，一定要是对的。

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改变的一直都是人的心态。

其实少皓也发现了，自己也有和凡人一样的贪念。霁宣当年一定知道，为了罗清歌，少皓是不会下手。如果说他是想赌一般，那么，霁宣赌赢。罗清歌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少皓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少皓作为天帝，他的选择永远都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可当时，那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做出选择。

因为他想要留下罗清歌，那是他第一次，违背了最准确的选择。所以，才有后来少皓为罗清歌所做的一切。

可少皓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都浑然不知。

这样的少皓，真的很好。

可他由始至终，都是天帝，是这三界之主。

罗清歌一转眼，却被一阵呼声唤了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摆放各式各样口脂的小贩前。

她独自站在一处，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物什的时候，却闻见了身边两名妇女的谈话。

“你瞧，这里的口脂真好看。”

口脂？

罗清歌转过眼来看了看眼前摆着的东西。

这东西，叫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