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晃而过,重年大学毕业了。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重年站在美院演讲台上的时候被主持人问:“你为什么一直执着于描绘江南这个已经被人熟知的地方。”
重年就站在台上,穿白衬衫,打了领带,额发用发胶梳过,干净又沉稳。
花盼锦坐在台下,手里被塞了一张明信片。
明星片背面就是她的锦园大门。那是刚才她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工作人员发的。
重年执着于画琴川,偶尔会画西藏,但他的画集《藏娇》最为出名,四年来还不断有人买来临摹欣赏。
重年站在台上,看着那个微微仰头看向他的人,暖了眼眶:“我十八岁那年,在江南雨巷看到一个姑娘,她撑油纸伞,穿青衫长裙。风雨起,她微笑着招手让我过去,我就知道,她是我一生再也不能忘的铭记。”
我画江南,圈你入纸,亦入我梦。
“哇哦,所以,是因为你传闻中的那个女朋友,你才这么喜欢江南的?”
重年有家室的事不难打听,美院最出名的才子加校草就是他,但是最让人可惜的还是他。
大学四年,每一批新生看到重年时都是欢天喜地地打听,垂头丧气地回去。
真人很帅,不是gay,有家室,大他五岁,有钱的美女富婆。
这些词加起来,就成功让他被贴上,挖不动的标签。
也因此,重年清清静静地度过了整个大学时期。
听了主持人的话,重年轻笑,已经二十一岁的他笑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庆幸里带着满足的小骄傲。
提起花盼锦,他总是这样笑。
“嗯,是因为她。”
“那……她今天来了吗?”
主持人忽然八卦起来。
坐在台下猝不及防被她家小男孩表白了的花盼锦愣了下,拿明信片挡住了脸。
不会吧不会吧,她就是来接个人,咋还被Q到了呢。
她皱着眉,明信片把脸挡了个结实。
重年抿了抿唇,遗憾摇头。
“啊,没来吗?”
主持人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