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里一甜,便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染在他那件雪白的貂裘上,恰似一树盛开的红梅花。
崔寒的胸口处足足断了三根肋骨,他从没有被人打得这么惨过。
有一位入神真人的师尊在背后撑腰,自然无人敢欺,再加上加他的修为也算过得去,所以向来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的时候。
可此时竟是被一个年纪还要小过他的少年修士,打得这般狼狈,崔寒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这怎么可能?
紫金铃的铃声就连大师弟都抗不住。这少年,这少年修士却是凭什么!
拖沓的脚步声渐近,苏岭缓步来到崔寒面前。
苏岭此刻的情形比起崔寒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那件黄色的麻衣破烂的比乞丐身上的百衲衣还不如,露肉的地方更是多出了无数极微小的血口,向外缓缓渗着鲜红的血珠。
而眼耳口鼻等处也均有鲜血流出,俨然如同一个血人。
一双眼睛里则充满煞气,便似一尊要命的凶神。
崔寒张皇的道: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可知道我师尊是谁?你要是敢杀我,我师尊他绝不会饶过你的!”
那张平时阴柔秀美宛如好女的脸庞,此刻却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只有生死之间,才能看出一个人真正的品性。
此刻的崔寒,再不是那位高傲的少主,也不是可以将凡人性命不看在眼里的修士,他就更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将自己的长辈搬出来以图恐吓住敌人。
“呸!”苏岭往地上吐了口血沫,他很是瞧不起半跪在地上的这个娘娘腔。
先前的话说的一句比一句狠,打输了却又是这幅熊样,到底是不是个带种的男人。
男子汉大丈夫,天生便应该是一副铁骨铮铮,能让人打死也绝不能让人吓死,这才叫男人。
而与这个娘娘腔交手了这半天,很是让他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