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杉棍又动:“你火候不够,修为太浅,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就算我本事稍微差点。”小五子嬉皮笑脸的道:“不是还有师父你么。”
苏岭那边沉默了良久:“为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话写出来自然有些让人泄气。
可苏岭在这养伤的几年里,曾不止一次的回想起受伤前的那一幕。
朝他出手那个人是他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所有修士中里实力最为强横的一个。
估计在这一点上就连清虚师尊复生也未必能是此人的对手。
想来那人应该至少是地灵宗的长老一类的人物,甚至有可能便是他们的宗主。
那一击不仅击碎了苏岭体内刚刚成型的金丹,也震伤了他体内六成以上的经脉,要不是还有杜前辈临别之时所赐的那枚灵符,他当时便已经重新转世投胎了。
当然,这一次可没有人拼着折损上百年道行,甚至是毁去自己的道基相救了。想到此处,已经恢复了上一世部分记忆的苏岭不禁对自己的师父更加感激。
“师父,你身上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这都躺了三年了,多憋气啊?要是我的话,别说是三年,就是三个月,三天我都受不了。”
小五子在一旁无聊的说道。
听到小五子的抱怨,苏岭仍是心平如镜。
他自然不会感到无聊,那是只有小孩子才会有的心性。
尽管他的年纪也大不了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多少,但经历过的事情,却远远多于这个心性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的渔家孩子。
木棍再动:“还不快去练功,年底之前再要是没有长进,小心我将你逐出师门!”
“不要啊!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潘多鱼叫苦道。
可面对着那根蠢蠢欲动的棍子,他还是乖乖的滚去木屋的角落,摆出一个和苏岭一般无二的姿势自行修炼。
而苏岭也不再管他,闭目凝神,呼吸绵绵,渐至物我两忘之境,周身渐渐泛起一片荧光,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