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拧眉直愣愣的盯着云今,讥讽的嘴角上扬,追问:
“云掌门是敢做不敢当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以云今目前的实力,真打起来,他还是胜券在握。
因此,语气和声调都提高几分。
云今抬头对上迟晚的视线,还头一次有弟子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讲话,勉强压下愤怒后,他怎么看迟晚都不像是一副编瞎话的样子。
平心而论,他并不希望迟晚去死。
大乘期本就来之不易,道灵山一下子就三个。
完全可以稳固修仙界地位。
到底是谁在他背后干了这种龌龊事来栽赃他?
他沉思数秒,抬手间招来一只灵鸽:“去查查刚才焚尸房的事。”
灵鸽鸣叫一声后,飞快消失在了门口。
迟晚目睹全过程,脸上突然有些挂不住了。
看云今的模样,好像确实冤枉了他。
可自己实在咽不下云今过于亲近祝之凌这口气,他抿了抿唇,抱歉的话随之咽了下去,他打算等到水落石出再去道歉。
现在,他脑子转的飞快,不断想着办法,想让云今快点离开云顶峰。
等到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云今冷冰冰的视线这才转移到快要干涸的药汤上。
他呆愣的看着那碗药,那里面除了珍贵难寻的药材,还有他的一滴心头血。
迟晚若是晚来一步,他早就可以喂下去。
到时候,祝之凌喝了他的心头血,马上就会对他倾注爱意,抛弃迟晚。
几百年了,因怕祝之凌破了无情道,他一直未曾用这种办法去伤害对方。
如今,无情道已破,他已不再顾忌,可上天为何还是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云今像是犯了心魔,越想心口越疼,猛然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钻心的疼痛,让他支撑不住,膝盖一弯,一条腿半跪在了祝之凌床前。
迟晚顿时一惊,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