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奉义的桌案上出现了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与杨世彦所得字条一致,内容也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徐昔文不能行,行必死。”
火车站内,南下的列车停在站内,在最后面加挂了一节徐昔文的专列。
鹅毛大雪依然在飘,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每片雪花都格外明晰,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的形态,十分漂亮。
徐昔文到了火车站,与来送别的好友拜别,上了火车。
萧瑞林得到消息最先赶到。
“徐叔叔,世彦说有人要杀您,您不能走,要走也得带上护卫啊。”萧瑞林追了上来,隔着车窗大喊,话语急切。
徐昔文笑着没有理会,转过头去看书。
“徐叔叔……”萧瑞林还想说什么,发车的时间到了。
铃声响起,轻而易举的盖过了后面的话,随后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开动,让得了消息追上来的人怔怔的目送火车远去。
徐昔文坐在车厢中看书,他满心都是重回淮军的大本营,能够重振旗鼓,祝大哥东山再起。
直至午夜,徐昔文放下书,换上睡袍准备歇息。
火车行至廊坊,稍作停靠,车站里冷冷清清灯火全无。
一阵突兀的枪声响起,惊醒了假寐的徐昔文,他听到副官的惨呼,以及此起彼伏的枪声,知道今日自己终有一劫。
车厢门被粗暴的砸开,闯进来的是许北昌的大刀队。
徐昔文镇定自若的起身,好像只是去喝茶那般轻松,他不觉得有人敢动他。
徐昔文想去拿外衣披上,手却被士兵粗鲁的用枪托打落,随后徐昔文被士兵推搡着走出车厢。
“叫许北昌出来见我吧。”徐昔文一袭睡袍站在寒风中。
“别废话。”士兵拿枪对准了徐昔文。
徐昔文知道,今日他怕是要命丧于此了,聪明一世,怎么也算不到自己的结局,竟是死在了廊坊的火车站。
他杀许北昌的舅舅很不理智,没有什么理由,不计后果,就如许北昌杀他也没什么理由一样。
纯属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