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无论凶手怎么做,只要不留下决定性的证据,他就赢了。”
夏初蓝点头,或许凶手的目的正是如此。
只要抓不到证据,凶手就不会受到制裁。
“要当心啊。”蒋浩宇说,“能不能活着回去,可能就看今天晚上了。”
“明白。”夏初蓝说。
夜幕很快笼罩了车厢,车顶的灯光却越来越微弱。
“司机先生,客车已经没电了吗?”夏初蓝问。
张亮疲倦地说:“可能是吧……灯可能也要灭了。”
不祥的预感像秃鹫一般在盘旋。
张亮又说:“我要去一趟厕所。”
蒋浩宇看了看夏初蓝,又看了看梁子涵,之后对张亮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还是自己去吧。”张亮冷笑,随后直截了当地说,“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人了。朱记者就是上厕所时被害的,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辙。”
说完,张亮就独自下车了。
张亮对蒋浩宇的怀疑与嫌弃简直溢于言表,但蒋浩宇不怪他。
毕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张亮有这种反应也不足为奇。
不过张亮提到了朱记者,蒋浩宇不禁想起了朱记者死亡前仍死死攥着的烟头。
那个烟头现在还在蒋浩宇的口袋里。
“朱元啊朱元,你究竟想说什么呢?”蒋浩宇一边掏出那个烟头端详着,一边轻声念叨。
“在想朱记者的死吗?”夏初蓝说。
“嗯。”蒋浩宇点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临死还要把这东西攥在掌心。”
夏初蓝用食指卷了卷发梢,想了一会说:“有没有可能,朱记者想表达的意思很浅显?”
“比如呢?”
“嗯,比如……他只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也吸烟?或者说,杀他的人,原本就是约他出来吸烟的?”
“除了你我之外,梁子涵和张亮都吸烟。”
“可是梁子涵总不会跟朱记者一起去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