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坤禾对着泪眼花花的田穗怒斥道:“你说的这是啥屁话?!你不是还有畜牧公司、养老院嘛?!再不济,你还有爸妈、老婆孩子一大堆亲人呢!碰见这点坎儿就要甩手不干,你还是我田坤禾的儿子嘛?!说吧,重修这个烘干塔需要多少钱?我让你们兄弟几个马上给你凑够。”
见儿子赖在地上不起来,田坤禾用拐杖狠狠敲打田穗的肩膀。
田穗双手支地,慢慢爬起来。
他站在父亲身前,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光修烘干塔至少也得要个10万元,还有两月就到收购玉米的时候了,我现在一个钱也没有,除非推让我在合作社的股份。”
“行,我让你兄弟多凑些,你这次不能蛮干,得从东北找专家来,当初为了省内地专家的那两万元的顾问费,才造成现在的后果,你现在就去联系东北专家。我现在给你哥打电话,田苗和田庄那里能凑多少钱。”田坤禾见儿子在原地爬起来,又有了干劲儿,总算放下心了,连忙朝家走去。
乌鲁木齐市上班的田苗、田庄兄弟俩听闻此事,东借西凑的给田穗打来10万元。
田薪也将当年的收成连本带利30万元给了田穗。
贾希和贾强兄弟俩凑了20万元。
田柳夫妇知道田穗遇到难处,给田穗东凑西凑10万元。
海米提和庞咚咚也将银行存款5万元给了田穗。
当夜,田穗跪在田坤禾跟前,像个小孩趴在老人的双膝前放声大哭。
田坤禾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头,宽慰道:“瞧你前天那个熊样,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穗子,加油干,好好干,咱广仁乡不少老百姓可都盼着到你的工厂打工呢!”
县援疆办和广仁乡政府领导知道田穗的烘干塔被大风吹倒,而且他手头缺少周转资金,二话不说,为田穗跑前忙后。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座加固的烘干塔重新建起。
田穗仰望着高耸入云的烘干塔,信心百倍,干劲儿十足。
县农业发展银行领导亲自来烘干厂帮着协调玉米收购资金短缺的困难。
当年10月中旬,田穗的玉米烘干厂开始收购玉米。
农户从收割机将玉米倒进大车里,直接将玉米拉倒田穗的烘干厂出售。
由于田穗的收购价格比二道贩子收购的玉米多几分钱,地磅又精准,不在地磅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