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蔡琰吗……”

想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可刘一凡看着手中那尚在鞘中的剑，他有些拔不出来。

死在他手中的人也有不少，但那些不是仇人就是外人，杀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现在要杀一名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哪怕知道这是为了让对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刘一凡也还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他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或者说即便是心狠手辣的人，也是有心中柔软的一面，真的是说杀就杀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心灵彻底堕入的魔路，再无丝毫人性可言。

“啊啊啊啊！”

蔡琰那包含痛苦的声音传入了刘一凡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中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我还在犹豫什么？你既然救不了她，难道还要看着她继续在这么痛苦下去吗？！”

“杀了她！杀了她！让她赶紧结束这种痛苦！”

刘一凡在心里念叨着，他知道自己必须，也只能狠下心来！

闭上眼睛，深吸了吸一口。

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之前那犹豫与不舍已经消散，仅仅还残留这一抹留恋。

为了不让项羽听到响动，刘一凡缓缓抽出了长剑，在这个过程中，那抹留恋也没有持续多久，就在冰冷中彻底消失。

“对不起了，文姬！”

刘一凡心里喊了这么一声，飞身而出，挥剑就直刺蔡琰！

“恩？！”

项羽正面带兴奋地看着蔡琰的变化，冷不丁地就见有个黑衣白发的人冒了出来，带着杀气刺向了蔡琰！

“哼”

项羽冷哼一声，抬脚一踢之下，刚才被他立在身旁的白色长戟，带着破空声就飞向了刘一凡！

“好快！”

刘一凡面色一变。

他之前看了那么半天，早就知道项羽的厉害，可当他亲身体验之后，才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