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夫人,倒不是个识趣儿的,明眼人皆瞧出慕望泞眼中隐隐有些不悦,偏她上杆子往上爬,蠢的让人没眼看。
“王夫人此言差矣,我宇文府有今日,除却皇上厚恩,我家夫君也是实打实上过战场,以命博来的这些恩赏。可不比那些个动动嘴皮子,就能坐拥万贯家财的人家!”
将门之女,说话儿向来爽利,碰到这些个不识抬举的,慕望泞便是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她了。
这京中的人,谁人不知道这位王夫人的夫君是礼部侍郎王大人?这位王大人之所以有名,不是他政绩上有多突出,而是他……是京中最敢露富的大人!至于这“富”从何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
若真要横起来,那些个内宅妇人,哪有慕望泞这位随夫君上过战场的女人彪悍?
“哟,诸位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也说来本宫听听?”
长孙长卿踏入院中,便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再一瞧慕望泞的脸色,
她就知晓定是有人又嚼舌头了。
“莲心,你过来!”
长孙长卿招招手,将在院中帮忙的莲心唤至身前。
“公主!”
莲心福了福身子,在人前,她们墨香苑众人,还是很守礼的。
“你来与本宫说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长孙长卿语气清淡,让人听不出情绪来。
莲心是长孙长卿的人,自是不会买旁人的账,无论谁给她使了什么眼色,她都视若无睹,毕恭毕敬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儿一一道出。
“让本宫好好想想,先前皇上给了本宫什么特权来着?”
长孙长卿状似不经意地,自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来,那是
北奥风的贴身御令,旁人没见过,慕望泞却是见过,她不动声色地朝长孙长卿瞥了眼,心中隐隐有些怪异的想法儿,这皇上对长孙长卿,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