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学校为了避免疫情蔓延,已经在刻意避免外界学生与隔离楼里的人产生过多的接触,除了一些学生会的志愿者和保洁阿姨,其他人连隔离楼外面的警戒线都无法越过。
别长安真的感觉到了一种身在围城之中的恐惧感。
第二天,唐婉去找了田然,田然劝了她好久,可是她仍然无动于衷,坚持要去隔离楼看一眼。
中午,唐婉去了202,见到了别长安。
别长安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固执,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跟自己见面,而且还是以志愿者的身份。
满楼跑的志愿者要比一直待在一个固定房间的隔离者,危险多了。
别长安让她明天不要来了。
唐婉说:“换不了了,人数已经报上去了,学生会也做了动员,这时候退出算怎么回事?除非我真的感染了,不然就得一直坚持到疫情结束。”
别长安说:“谁说的?你只是一个学生,用不着负这么多的责任。”
唐婉说:“我只是为我自己的负责。”
别长安笑了:“怎么这么说?”
唐婉说:“我担心你,想见你,我不想自己每天都只是待在宿舍里想你。现在这样,不管怎么说,起码我每天都能看到你,能跟你面对面地说一会儿话,这样不好吗?”
电话里,两人静了一会儿。
别长安问:“你天天往隔离楼跑,还能回宿舍吗?”
唐婉若无其事地道:“回不去了,我们跟其他的志愿者一起,住在你们旁边的小红楼。”
别长安想了想,问:“小红楼以前不是机房吗?”
唐婉说:“对,是机房,但里面房间还是很多的,学校在里面安排了床位,保洁阿姨和我们住在二楼,保安住在一楼,放心吧,没事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没通电,还是挺麻烦的。”
别长安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的饭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第二天,唐婉把饭菜装在了她新买的饭盒里,然后又给别长安带了好几瓶牛奶和好几包板蓝根。
隔离楼离的大四学生,闹了一阵之后,就渐渐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