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时值酷暑,可在这片竹林里,却不觉半点闷热。
林子朝伸手便接住一片落叶,捏着叶柄转来转去,百般无赖观察着叶片上的脉络。
他要等的人,也快到了……
车轮的嘎吱声虽然轻微,但在有心人耳中却是格外清晰。
握拳,将手中的叶子『揉』碎,林子朝抬头看向来人,眼神疏离且冷静。
“你没有遵守你的承诺。”
单刀直入,没有半分要讲的客套。
“从何说起?”
越则恪坐在轮椅上微笑着回应林子朝的质问,就像他平和的每天一样。
“你曾亲口许诺,不会让他牵涉其中,如今看来不过做戏和欺骗,你终究和我这种小人一样虚伪,一样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满口谎言。”
人人提起恪王,从来都是称赞其重情重义,刚正不阿,今日林子朝的这般评价对越则恪没有留丝毫颜面。
越则恪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只是他的解释并非为自己。
“对云旗,我绝无利用,以前是,现在也是。”
对上越则恪的眼睛,林子朝没有开口,哥哥自小就知道他最无耐心,熬『药』这种烟熏火烤的事情也绝不会让他动手。
但今天一眼就能哥哥拉着自己,问东问西,熬『药』不过一个说辞,拖住自己才是目的。
是什么事需要让哥哥调开自己,或者说是什么人需要自己消失片刻?
果然在去往越则煜院子的必经之路上,林子朝等到了已经归来的恪王。
越则恪的眼睛和越则煜的不同,同样深如汪洋,但却一片平静,坦『荡』无畏。
还未等林子朝开口,越则恪反将一军,提醒道:“如果你真的担心云旗,陪在他身边才是对他最好的关心……他为你放弃了太多。”
“我们兄妹之间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要做的事也不需要你的评判。”
林子朝非常不满,但与其说他不满越则恪语气中的那种暗含的批评,更不如说事因为越则恪说中了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