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字写的如何?”
李牧顿笔,侧开身子让出一步,让盖聂进前细细察看。
冷面面瘫没有拒绝,低头视之。
【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全篇词都是以已经被废弃的赵字写就,盖聂初看时还觉得有些陌生,他记不得有多久没在公共场合见到赵字了。
“文是好文,字是好字,凑在一起就不太好了,比你从前所写差远了。”
盖聂如实说道。
这首词的激烈情感跃然纸上,扑面而来。
一个将军壮志未酬,保家卫国,杀敌索命,当是以激烈到无法再激烈的情感写下这首词。
盖聂以前见李牧写过,那时的李牧醉生梦死,还是个酒鬼。喝着酒,写着词,那真是横如长戈竖如剑,银沟铁画如弯刀。
这首词好像就是李牧亲自所作,再没有比李牧更适合写下的人了。
今天,本该杀气十足的文字笔锋细腻,柔顺。
少去了那份恣意狂草,一笔一划皆在规矩中。
“谢谢。”
李牧却颇为满意地笑了。
盖聂抛去一个疑问眼神,好像做一个疑惑的表情就会触犯秦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