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放下棋子,随后继续叹气道:“治不起,太贵了。”
老梁点头,他知道这是实话。
张乐治的病不是轻病,他要治的病,都是那种不治百分之百要死的病。
太城西门这地方,穷的就像是一个贫民窟,一般人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什么拿钱治死病了。
“那天有个人义肢接口中毒,我说出病名后,患者家属带着患者就走了,边走还边说‘我会消毒’。很幽默的是,第二天他们就回来了,患者是用推车推进来的。”
那人是怎么回事?老梁问。
“他们听到中毒,就拿酒精擦身体,结果酒精进义肢了,然后……他们直到最后也没钱,硬生生让人死在我屋面前。”张乐指了指门口挂着最新的气球,“就是这个。”
老梁望着那个气球,眼睛不停打转。
很快,老梁望着张乐,移棋道:“你为什么不去城里面的大医院?”
“吃……进大医院,一般要签十年劳工合同。我只是来实习的,在太城待十年,我神经病啊。”
仅仅几步,老梁就没路下了。他望望棋盘,说:“这个将不中用喽。”
张乐呛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中用的不是将……”
啧,
老梁点点头,悔了几步棋。
我不行,我不行,行了吧?
就在两人下棋的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张乐起身去开门,抬头看见一个脸上缠着纱布的人。
老梁识趣,起身收拾棋局。张乐给病人让道,顺手将身上挂着的医疗用具拿出来。
临走时,老梁递给张乐一张名片,认真道:“实在缺钱,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这个地址看看。这人有钱,而且还在招人,工资不低。”
张乐收好名片,抬头看向他问:“明天你去那里干啥?”
老梁嘿嘿一笑:“我去收他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