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静公主几乎哭到晕厥,但无论怎么派人去搜,都没有半点林浩帆的下落。
……
在林浩帆离京的第三日,肖卿死在了牢里。
他没有死于刑罚,也没有死于迫害,而是药的副作用再一次发作后,他没有熬得过那蚀骨的疼,一头撞死在了牢里的墙上。
听说血都溅到了牢房的房顶,可以想象的出,当时他撞墙自尽的时候,那股力气有多大。
姬谨行第一时间知道了肖卿的死讯。
他许久没说话,在寒风中立了半晌。
当报信的侍卫以为要陪他们家主子这般站到地老天荒时,姬谨行开了口,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葬了吧。”
这三个字,算是最后一丝,他给予那个所谓血缘上的弟弟的最后的体面。
肖卿最终被一袭薄席子卷着葬到了城外头的乱葬岗子上。
没有人知道,这几尺黄土下头,埋着一个曾经风华绝代的梨园名角。
……
在肖卿下葬的时候,江南某处水乡,一处狭小的民宅里头,一名梳着少女头,小腹却微微隆起的女子,坐在院子里,似有所感,抬头望了望京城的方向。
女子正是福安郡主。
远离了京城的喧嚣,她整个人那飞扬跋扈的刺儿似得的气质也抚顺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温婉了很多。
她遥遥的望着天,似是看着西京那边的某个人。
而她的右手,正有意无意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的抚着。
门帘被掀开了,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从里头走出来,不是忠勇王妃又是谁?
她见福安郡主坐在石墩子上,虽然有坐垫,却依旧很是不赞同的蹙起了眉头,嗔道:“这么凉,凉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她一边上前,将福安郡主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福安郡主任由母亲拉起自己,听着母亲碎碎的絮叨,两人一起慢慢的往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