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方近月也姓方。”我道。
顾棠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方家人不杀方家人。方近月虽然不知道方相士和长生计划的事情,但是却是方家的血脉。”
方近月听到我们在谈论他,满脸好奇地凑过来,“发生什么事啦?”
我没有理方近月,而是继续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方相士竟然要用自己的族人来炼制饿殍了。”
其实在方近东死后,我就想过,饿殍就是一把利刃,瓦罐难免井上破,只要是刀就有崩口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方家为什么要狠下心来用自己的族人来炼制饿殍。
现在我才知道,没有人可以排除一把刀噬主的可能性,因而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族人。从阁楼中的大瓮和大缸来看,饿殍的炼制过程绝对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炼制出方近东这种存在意识的饿殍的过程就更痛苦了,即使是亲人,也不能排除成为饿殍掌握巨大力量后,会报复其他人的可能性。
因而维系方家人对饿殍的信任的,根本就不是亲情,而是血缘。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亲情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衡量亲情的数据。但血缘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一旦存在就再也不可以更改。
所以,我想饿殍对方家人的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就是,不可以伤害带有和自己一样鲜血的人。
这也就是方近月在阁楼时,明明被饿殍抓住了脚,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原因。
我看向方近月就像在看一个充电宝,现在轮到方近月当充电宝了。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顾棠打断我不怀好意的目光。
“可是只能这么试一试,没有办法了。”我道。
我知道顾棠道顾虑是什么,饿殍究竟是不伤害方家的人,还是不伤害方家的血?其间的差异,决定了我们简单地将方近月的血涂抹在身上有没有用。
“我觉得饿殍没这么智能,也没这么玄乎,他们只能分辨出方家人血的味道,不能判断这血到底是在体内还是体外。”而且在体外的时候味道还更大呢,一群二百五,哪里会这么聪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棠点头,“试一试,没什么损失。”
我一乐,这叫没什么损失吗,对方近月来说,可是身心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好不好。
可是当我们将意图告诉他以后,这高中毕业生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脱口而出:“张起灵!”
“是的是的。”我敷衍安抚道:“你老家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