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说的对,她这副样子,已经不配站在慕惊鸿的身边了。
她已经不干净了。
凌剪瞳心如刀割,苦涩的万般滋味皆在心头,可是她却紧紧捂住了口鼻,不能哭出来,也不能红了眼圈,否则要是被司徒千辰看见了,又要起疑了。
凌剪瞳在当铺将玉佩当了之后,拿了钱就直接回到了二楼的雅间里。
旭爷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凌剪瞳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心情,仰头尽量让眼泪憋回去,然后故意装出慌忙的神情,猛地推开了门。
司徒千辰坐在那里,脊背僵直,抬眸望着她。
凌剪瞳赶忙将衣袖中的银票放在了桌案上,还不忙用衣袖擦拭着汗渍,抱歉地笑道:“对不起啊,当铺的人太多了,我排了一会的队,出来的时候又看到了街市上有杂耍的,一时看的起兴,就回来晚了,对不起啊……”
凌剪瞳连连道歉,司徒千辰也没有怪罪她,反而伸手把她整理了垂下的墨。
赌局开始了,凌剪瞳虽然眼睛盯着赌桌,但是心思早就不在那上面了,她满脑子都是坐在幔帐后吹笛的慕惊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娇紫阁吹笛,她也不知道,他留在都城的原因,是不是有一部分为了自己。
直到对面传来旭爷的哀嚎声,凌剪瞳才回过了神,看到了司徒千辰拿过了旭爷放在桌案上的五万两银票。
这是赢了吗?
司徒千辰的骰盅中,五个骰子,个个都是六字朝上。
凌剪瞳简直是难以置信,这平日里在永和殿高高在上的皇上,竟然只玩了一把就把连赢三天的旭爷给赢了?!
“你……你是不是平常经常玩骰子啊?”
凌剪瞳完全有理由怀疑,可司徒千辰却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那这也太神了吧?
扳回来一局就可以了,司徒千辰这下可是赚大了,出门明明只带了两万两银票,现在却赢回了十万两银票。
出了赌坊的大门,司徒千辰才告诉凌剪瞳,想要赢的真正诀窍是什么。
手腕和听力。
司徒千辰之前行军打仗,晚上都不会睡踏实,因为敌军随时都有可能偷袭,他便不睡床,就睡在地上,久而久之,这样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了,只有手腕的力量,他一个练剑的,自然是不在话下。
原来玩个赌,还有这么大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