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在记忆里的称呼,陶映红额前散落的发丝颤了颤,她机械般地缓缓抬起头,朝着前方看去….
“你是…二中的学生?”沙哑得刺激耳膜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陶老师,我来是想通知您两件事,一件,是您女儿王萌萌学姐的案子,已有了全新的进展,确定学姐是在公交车上遭受了骚扰猥亵;第二件…”
“什么?!”对陶映红和王兴德的审讯虽然没结果,但是在叶一云和李诗情取得新方向后,警方早把两人关进看守所,手铐脚链自然也就卸了,陶映红激动之下,能冲过来,也正常。
“你干什么?”
“退后,坐回去!”
早有预备的江枫和余雷上前。
还是那句话,一码归一码。
即使女儿当年的案子有隐情,也不是她携带b上公交的借口,最多判时会有点情理上的斟酌考虑。
陶映红没停下脚步,被江枫和余雷按住肩膀拦住,她没有伤害侵迫的动作,只是渴望、极度渴望的眼神,在叶一云和张成两张脸来回游走,同时,嘴里喃喃道,“真的?真的吗?”
“是真的,您先别激动,具体的情况,张队和您细说,您先听完说完第二件事。”叶一云这话对精神状态正常的人或许有用。
可对陶映红…
当张成也点头时,一个为女儿案子隐情奔波了数年,精神一度崩溃,走了歧路的母亲,这种守得云开见云明的情绪洪流,当时就冲垮她的精神堤坝,呼天抢地的呼唤、哭声,交织连绵,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最贴切的表现大概就是这般。
不得已,叶一云、李诗情和张成三人只得退出看守间,招来一位女警安抚陶映红。
“她这样的状态,估计是再听不进说什么,张队,我干脆和你说了吧,之后,我会给她请一个律师团,来负责王萌萌的案子,您放心,不是中途下车,是学姐去世后,网上的那些视频剪辑和事件分析,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这些人必须付出代价。”这一番话,让张成对叶一云的好感呈几何指数上升。
“好,只要陶映红和王兴德授权,当然没问题,不过舆论估计会有反击。”张成提醒道。
很简单的道理,陶映红现在弄出的案子可能会成为那些人新的攻讦点。
“没事,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闭嘴、公开道歉。”叶一云丝毫不惧,也丝毫不在乎。
“行,你们也辛苦一天,送你们,后面…有些事,估计还需要你们来,我们会和嘉大那边解释清楚的,放心。”
“应该的,那张队,江警官,余警官,再见。”
“再见,张队,两位警官。”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