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猿抱着云跖,纵身跃下,落在河流中的石块上。这里更加寒冷,云跖发梢都凝结了霜。
河中水清澈,寒冷正是从其中传来,仿佛是流动的寒冬。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溶洞。雪猿带着云跖逆流而上,半日,到达河流源头。
这里有一处深潭,方圆直径大约百丈,潭水幽深,成了湛蓝色,在中部,漆黑。
雪猿越过这寒泉,跳入另一边的岸上,这边更加开阔,这里冰柱耸立,都是上万年才形成。
在一处高台上,有一眼小泉,泉水是乳白色,一滴一滴是从顶上滴落下来。
在另一旁,有个大坑,坑里有寒冷的潭水,潭水清澈,可见底。它萦绕着白雾,在水面上,朦胧起来。
雪猿将云跖放入坑中,扒去了云跖身上的兽皮,再从乳白色泉水中,取出一滴,滴入坑中的水里。乳白色的液体迅速溶解,在水中翻滚。
云跖身体在水中沉浮,乳白色液体被稀释,融合在水里,混合水,连接云跖断裂的骨骸。
这是一个重组的过程。
云跖幽转醒来,他身处寒水中,因为融合了乳白色液体,此刻寒水并不寒冷,隐约间,有些温暖。
他身体骨骼咔嚓咔嚓的响,它们重新融合,再次复原。
连同经脉,都被壮大。
坑不深,淹没云跖胸膛,寒水中,有灵雾升腾,虚无缥缈,在空中结成水滴,滴落下来。
雪猿把云跖从寒水行拉起来,扔给他兽袍,云跖穿上。
云跖环看四周,这又是一个冰洞,四周雪白,透明的冰层结在崖壁上,尖锐的冰柱从顶上伸展,要连接地面。
他们身在一座孤岛上,周围深渊三面包裹,只留下一面,让寒潭流出水去,流向远方,不知何处。
雪猿坐下,吸了一滴乳白色液体,瞬间,它浑身雪白的更加通彻,它身体幻做透明,根根骨头血管清晰可见。
它嘴中呼出寒冷的灵气,将它包裹,吐出一团团光晕,围绕着它。它仿佛入定了般,不再动弹,整个身躯被层层冰块包裹。
云跖等了三日,冰层未曾破裂,连雪猿的呼吸,都缓慢到微不可闻,宛若死了一样。
云跖烦闷,小家伙不在,它连可以说话的都没有,此地寒冷,更让他难受。
他走到深渊旁,里面漆黑,不能见底,一股股凉风吹上来,将云跖毛发根根竖立,心悸更加明显。
云跖只看了一眼,深渊像是巨兽的嘴,吸扯着云跖的灵魂要往里面去。
云跖好不容易稳定心神,不敢再去看那深渊。深渊中不可估测,仿佛下面有恐怖妖兽,可怕的气息阵阵敲击在云跖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