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海南,不知不是不是海风吹多了,好几年都不生病的我,居然发高烧了,吃了几粒『药』就躺进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我瞧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光是脚步声,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懒得搭理,就闭着眼躺着。有道目光鬼鬼祟祟地打量着我,然后发出细微的笑声。我睁开眼睛,果不其然是一张暗笑的脸。
她总是在我的面前扮听话,却经常被我一眼看穿,很多人也在我的面前装,有些人比她还不会装,但我极少揭穿,可能是不屑吧!我的话一冒出,她就跟老鼠遇着猫,吓得跳起来,心虚问我感冒好点了吗?
我见她那个样子,有点可笑又生气,纳闷自己长得那么可怕吗?当她小心翼翼试探好几次,才敢得伸手过来『摸』着我额头。我心烦躁得很,喉咙冒着火,于是烦躁地挥开她的手,呛了她几句。
宋家和李家两个老头子们已经达成协议,陆小温的存在不再具有任何利用价值,她应该成为弃棋了。可是我把她带在身边,她不是陆以舒那种贤妻良母的类型,让你一回来,就有家的气息。也不是宋锦年那种聪明的解语花。
可是她就是奇特,她贪钱,偏懂得克制,抽屉里的钱,她纹丝不动。一个贪死的人,却总是多管闲事。在我的眼里,许多不适合她身份做的事,她都做了。
打小我就有着嗜血的冲动,骨子里就有追求冒险和刺激。我和胖子在四年前把一瓶葡萄酒藏在深海里,那天约好把酒取出来。
过程非常顺利,在返回的途中,我看到珊瑚礁上有个贝壳,旁边经验老道的养蚌人告诉我,那个贝壳里面有珍珠。
我想起那个女人,就游了过去,未料想遇着暗流,若不是养蚌人手脚利索地拉住我,恐怕我就得葬身在那片深海里。尸骨无存。让我害怕的是自己陷入暗流,手中仍是握着贝壳,我觉得自己是疯了,太不可思议。
从贝壳里挑出的珍珠并不好看,第一眼,我就清楚陆小温会嫌弃,她的骨子里还是有小市民的嫌贫爱富。当打开盒子看到珍珠,不出意外是惊呆的表情,转身就随手扔进柜子里。
那天她提及绯『色』,我推波助澜地问她吃不吃醋,她犹豫着不回答,因为她清楚我不想听假话,可是她过于诚实变得不讨人喜欢,同样她太犀利的话语,也越过我的底线,我用最刻薄的语言讽刺她,骂她是小姐,也是在心里告诉自己,陆小温只是小姐而已。
当她告诉我自己只和三个男人发生关系,我沉默了。其实这些事,我都清清楚楚。说来她算是可怜,初恋男友搞大肚子,拍拍屁股走人,亲人都不要她了。『性』子高傲不肯出台,却被人强干,躺在医院三天,她只能将陈桑和陆以舒当作自己的依托。
明明经历那么多不幸的人,为何她的身上依旧存留着最初的本『性』。
她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忙碌着,她的个子不算矮,但低头帮我擦水珠时,我觉得她特别小,一伸手就能把她揽进怀里,这种冲动的念头仅是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