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摸着,可还满意?”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听的顾熙言浑身酥软,心头砰砰直跳。
她攀着他的肩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两人正蜜里调油,外头传来桂妈妈的声音,“秉侯爷、主母,底下庄子铺面的账目整理出来了,请主母过目。”
临近年关,顾熙言早早吩咐了下去,底下庄子里的一年收成、铺子店面一年的进项出项、收益亏损都按照定下来的老规矩整理出来,整理好之后给她过目。
再过没几天,便到了庄子管事到侯府觐见、交租纳贡的时候了,这事儿可马虎不得,她得把这些账目都看一遍,才好做到心中有数。
“知道了,”顾熙言扬声应了一句,却被萧让重新按回了怀里,只听男人不悦道,“主母怀着身子,诸事还要亲力亲为,下面的人是干什么用的?
把内宅事务都送到刘管家那里去。”
其实依照顾熙言定下来的内宅诸事的规矩,下面各级层层牵制,顾熙言每个月压根不需要亲自处理什么事务。
即使是她这个主母不在的那几个月,侯府诸事务也是运转如常的。
如今不过是近了年关,有些事情必须得顾熙言过目,下面的人得了顾熙言的吩咐,不敢怠慢,这才巴巴地把账面送了来。
桂妈妈听了,也不敢反驳,忙应声道,“老奴这便去。”
顾熙言叹了口气,瞪了男人一眼,“刘管家如今连拐杖都柱上了,你能不能放过人家一马,让他安享几天晚年?”
萧让认真考虑了一番,“说的也是。
刘管家为了侯府鞠躬尽瘁,也是时候叫他歇一歇了。
不如,今年的内宅事务就交给流云……”
正房之外,一脸肃然的流云侍卫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一旁的流火纳闷,“云兄,你怎么了?”
流云摆摆手,掩面道,“无事,只是后背一阵发冷,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
永宁一年,政修人和,如日方升。
暮春三月,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