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言虽然心疼儿子,但理智还是在的,毕竟对孩子过于骄纵,只能把孩子教成纨绔子弟。
故而顾熙言忍着心疼,从未向萧让提过让小包子停止练习骑术的事儿。
只是昨日,萧毓两腿之间磨得确实红的可怕,顾熙言怕他破了皮儿,留下疤痕,便亲自赶制出了一只塞了足足的棉花的小坐垫儿,叫小包子练习骑术的时候,偷偷垫在屁股下面的马鞍上。
不料萧让目如鹰隼,一看小包子骑马的动作,就察觉了猫腻,还没开口质问,小包子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了出来。
萧让望着那张和自己十成十相似的小脸儿,气的只想扶额。
他不再和小包子废话,上前伸手抓着小坐垫抽了两下,奈何……没抽动。
小包子见父侯直接上了手,忙趴在马背上,小屁股更压紧了坐垫儿,“毓儿太重了!没了小坐垫,大黄会被咯到的!”
明明是一匹浑身雪白的小母马,难得一遇的“雷上轻云”,萧毓却偏偏给它起名叫大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头的大狗呢!
“你义父若是知道你这样娇气,去年才不会把这匹小马送给你!”
“不会的!义父可喜欢毓儿了!”
萧让望着迷之自信的儿子,冷哼了一声。
还义父!叫的可真亲热!
萧毓小朋友两岁就知道抱着李承祉不撒手,亲人家一脸口水,淮南王知道了之后非不依,追着打着要断绝和他的义父子关系。
小包子瞥了眼父侯阴云密布的脸色,糯糯开口撒娇,“爹爹,父亲,好父侯!”
萧让听着儿子的呼唤,没应声。
这儿子说像他吧,倒也真像——小鼻梁英挺,小嘴儿薄薄两片,眉宇之间的神态和他有五分相似。
平时在陌生人前,更是老成又稳重,贼能唬人。
可是在家里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懂事儿不过三秒。
和顾熙言一样爱撒娇,见萧让脸色不对就秒怂,粘着他卖萌撒娇,把萧让逼得一点法子都没有。
萧让今日铁了心要做个严父,沉了脸道,“萧毓,我最后再说一遍,送开你的小垫子。”
小包子奶声奶气的拒绝,“不要!这是母亲亲手做给孩儿的!”
不提这茬还罢了,一提,萧让登时来了火——偷懒也就罢了,这一脸炫耀的神色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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