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四处走动,你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在身边陪着也是孝心。”
“是母妃!儿臣记下了。”二皇子瞥了一眼盛怒的乾元帝,他可没有勇气在他身边转悠,最好是不要看向他,若是联想到什么对他可没有好处。
二皇子并不知,喜儿就在他身后的厢房中,太后的厢房他只当没人,哪知喜儿会在那地方。
“都听见了吧!二皇子对你可没有半点情意,你没有后路可走。”环竹拍了拍一脸呆愣的喜儿,喜儿一脸“苦涩”的回过头来,想起二皇子当初的甜言蜜语,她心中觉得可笑。
“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份,就不怕我反咬一口?”喜儿冷静的看向环竹。
“任姝喜,乾元初年生人,任州刺史任扵小女,我说的可有错!”
“不愧是太后的人,竟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喜儿开门见山,眼中已没有宫女的唯唯诺诺。
“我本是不知你的身份,主要是今日那剑刺来时,你太过冷静,我才开始怀疑,这一查便发现真正的喜儿去年已经病逝,她寡言日日低头也不同人交谈,是个木讷性子,见了人也不抬头,原本只是朝圣殿扫洗宫女,你选了她的身份,也利于你行动。”
“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不是喜儿,既是要对付长春宫,我想太后也不会在意我是谁。”她因报仇而来,沐风城方家人为了更好的行贪污之事,刺杀了任刺史,沐风城属任州管割,任姝喜的家人无一幸免,唯有她被爹爹的心腹救了出来。
“太后说长春宫倒台后,允你归家。”
喜儿错愕的抬头,眼眸微闪,“不必了,既无任府,何处是家?事成后我若侥幸活了下来,允我出宫便好。”
喜儿只字未提另一种可能,方家一直在为淑妃母子做事,家仇不报,难安其心。
环竹叹了叹气,世间善恶分二端,任姝喜之事,终究也是皇室的过错,若是长春宫安分些不为恶,任家亦是和和美美,任家小姐哪会这般飘零。
“你一直留在这不要四处走动,太后的厢房不会有人擅闯,还算安全。晚间会送来吃食,若是饿了或渴了,这桌案上的东西可以随意吃一些。”环竹细细叮嘱了几句,未曾对喜儿有半分轻视。
喜儿未答,本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二皇子要放火烧寺,其属下李和犹豫了许久,将东边的厢房都敲了敲,确认无人他才会放火,他抬步进了一间厢房,瞧见房中的佛像和几本经书时,他笑了笑,很是虔诚的拜了拜,默念了一句什么……
李和将那一尊木佛像和经书拿出了厢房,放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旁,用地上的落叶将经书盖上,似乎并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做了这些。
他拿起火把,呆望着上方的火光,那般光明的日子似乎从不属于他,他用力一扔,火把转了几个角度稳稳落在厢房中,火舌肆意生长着,李和静静瞧着,只是瞧着。
只是不知为何放完火,这大火烧红了天,他竟还是没有离开,他站在佛像前似乎是在祈求宽恕。
“走水了,走水了!”寺中的僧人发现了火情,喊来了不少人,有宫人,有侍卫。众人几个来回,费了些力气才将火扑灭,烧毁了三四间厢房,好在这里没人。
在火光中,李和被人擒住,按着他紧贴着地面不得动弹。林亦绾离的远,寺中人高喊走水时,她才回过头来,她赫然瞧见了李和的笑意,什么人会如此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