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人家的名字不叫黑魔王啦,一个箱子无法决定一切,你到底在怕什么,”James把自己的眼镜戴上,摆了摆手,哭笑不得,“小弗朗西斯不是请假回家好几天了?Sirius总不至于又溜到人家的寝室去吧?他和我发过誓,不再冒犯小弗朗西斯的个人隐私的!”
“你也说了不再借他隐形衣,会把它锁好的!”卢平说。
“是啊,但是你看,今天我们不是有需求吗?”James暗示了一下他们心血来潮的恶作剧计划,说着,他还多加了几句:“而且!我之前和Sirius说,嘿哥们,人家小学弟挺好的,还教了我好用的魔咒讨好Lily,他比鼻涕精友好一百倍,我们真的不能再没脸面见人家,大脚板还说我说得对呢!”
卢平噢了好长一声,感觉到有些心累。尽管James和Sirius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在‘常识’和‘逻辑’、‘冷静’上,他足够压倒他们两个人,因此,他深深地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靠嘴巴说说的。
他张大了嘴,一副‘你无可救药了’的表情:“James,James——你怎么能在这事儿上信他!”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知道Sirius在这件事上多执着吧!”
想到现在还是历史课,卢平看了看周围,尤其是对面那堆Slytherin里,那个埋头记笔记的Snape。他不禁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他其实可希望和他弟弟关系变得好一些了,却还是嘴硬,不愿意主动去找Regulus,但是他现在居然主动和Regulus好好说话,只为了打听消息——”
“说不定你这个顺序反了呢,大脚板说不定只是想和Regulus多说几句话,但是找不到话题。”James是个顶顶乐观的人,他愿意把一切都往好里想,比如说,Lily瞪他一眼,他能看作‘Lily在偷看我’,此刻他也抱着同样的乐观心理,觉得大脚板应该没这么,嗯,没这么不屈不挠,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从霍格莫德买回来的小玩意一边为哥们辩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emus,Sirius和我说过,他是真的想和小弗朗西斯搞好关系,以及,小弗朗西斯都不在学校,他能干什么?”
“——以及,如果你有注意的话,”卢平有时候觉得,James的脑袋是该荡一荡了,James不傻,绝对不傻,真的,只是有时候会进点水,“你的‘小弗朗西斯’今天已经坐在长桌上吃午饭了,我好像看见他了。”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James说,“而且如果真的是那样,大脚板说不定早就飞过去了!你觉得我们的朋友有这么老实?”
“噢得了,你知道他多沉得住气,”卢平深谙这几个朋友的特性,也不是第一天认识Sirius了,“他能为了埋伏Snape,整整两个小时蹲在草丛里等他走过,你这么偏向小弗朗西斯,他完全可以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力,暂时按捺下自己的行为,再趁我们不注意跑走——如果我没记错,三年级的Slytherin这时候可没课啊。”
和Snape斗智斗勇了三年,Slytherin的课表,劫盗组四人都能倒着背了。
“——等下,你说的是大脚板还是逃窜的黑巫师?!”
他这么一说,James悚然一惊,眉毛都要飞到发际线里去了,手上那个会吧嗒吧嗒在桌子上跳舞的胡桃夹子巧克力糖被他掰断了一条腿,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嗷——————”
老Binns还不至于聋到这个地步,他马上朝着Gryffindor的方向看了过去——而这代表全教室的人都听见了,于是大半个教室的人都望向了那里,还带着一些不满,你懂的,睡梦中被惊醒的不满。
James动作迅速极了,他赶紧把那个胡桃夹子的头掰了下来,塞进了嘴里嚼碎了它,切断了声音来源,然后就打着哈哈:“没事,教授,没事,是Peter,他不小心踩了我一脚,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对,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脚,对不起教授,我们不是故意的!”虫尾巴立刻说。
老Binns勉强点了点头,继续开始听上去很漫长,其实真的很漫长的讲课。
…………
其实这一次,卢平还真的冤枉了他,因为Sirius刚开始溜出去完全不是为了弗朗西斯·巴沙特,他一开始也没注意到他,他和James都没有细心的狼人那么敏锐的,可以越过一个不太成功的忽略咒的感知,而且他还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家里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