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发问,那薄薄的浴帘突然被一双手拉开。我看到了站在浴帘后面的曾如国——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曾如国会洗不干净身上的鲜血。
只见浴室的喷头上面,趴着一块血肉模糊的肉块,那肉块看起来像是一具婴儿的尸体,血水不断的往下淌着,顺着喷头一直往曾如国的身上流——这他妈能洗干净,就有鬼了。
我道:“你别洗了,快出来吧!”
曾如国见我表情难看极了,赶紧拿着毛巾就跑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拿。
曾如国往外跑的时候,那趴在喷头杆子上的肉块也慢慢的抬起了头,我没敢多看,赶紧转身离开了浴室。
两人匆忙的跑了出来,正好遇到站在走廊上的阮南君。
这会儿曾如国还光着屁股,全身上下都是血,阮南君:“……你们两个在厕所里那么久干嘛呢?”
我:“我看着他洗澡!”
阮南君表情有些微妙:“……你爱好可真特别。”
我:“你想哪儿去了??”他面露无奈,把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南君,阮南君听后朝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曾如国看了眼,“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曾如国点点头,狼狈的回去了。
阮南君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深沉,我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在思考什么严肃的事情,刚欲发问,就听到阮南君来了句:“太短了吧。”
我:“啊?”
阮南君:“没事,回去睡觉。”
我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阮南君那句太短了是什么意思,他表情扭曲了一下:“你一个男人家家的,盯着人家那儿看——”
阮南君:“是啊。”他压低了声音,“一个男人掏出来比你还大,你好意思吗?”
我:“……”不得不说,阮南君用他这张漂亮的脸蛋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阮南君倒是一副皮惯了的样子,说溜了溜了,天要黑了,得赶紧回去睡觉。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躺在了那张木床上。
不得不说,这屋子太窄了,窄到一种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地步,我一翻身就能看到灰色的墙壁。并不干净的天花板也好像随时会压下来。阮南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容易入睡,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我也闭了眼,缓缓进入深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