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惜文认真听姜重檐讲述往事,听到姜重檐说保护小主人,不免想到姜妩,“你和姜姑娘不是兄妹吗?”
“不是。”姜重檐老实说。
惜文吃惊,看了眼陈璟。
陈璟埋头啃番薯,仍是没说话。他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啃得专心致志,恨不能将头埋在番薯里。
姜重檐知道陈璟对他还有顾虑。故而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得太详细。
虽然不够详细,仍是惹得惜文对他和姜妩同情不已。
晚饭之后,陈璟特意找了姜重檐。
“姜妩是武宁侯江隽的儿子。对吧?”陈璟开门见山,没有和姜重檐继续绕弯子,问他。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四年了。
最近这几年,朝臣对当年的冤案。越发质疑,甚至诸多证据表明。武宁侯被冤枉的,是太子——就是现在的当今皇帝,为了向先皇邀功,诬陷武宁侯,造成的冤案。
当年,太子为了彰显本事,自然需要案情越严重越好,最后给武宁侯安个谋逆罪。
只是,让皇帝承认自己的错误,谈何容易啊?
“你看得出他是男的?”姜重檐问陈璟,却没有反驳陈璟的话。
陈璟点点头。
姜重檐又沉默了。
“姜老兄,你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你和姜妩,我现在早已死了,我真的很感激你们。但是你要明白,武宁侯的案子,不是这两年能翻案的。哪怕是你为难我,我也没法子啊。”陈璟诚实道,“何不等几年?”
姜重檐就深深叹了口气。
“央及,我们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姜重檐对陈璟说。
他累了,疲惫极了。
当初武宁侯被抄家灭族,武宁侯有个小妾怀孕才五个月,偷偷被送走了,下落不明。而后,那小妾生下孩子,就是姜妩了。
姜重檐的父亲,是武宁侯身边的亲信,就是他父亲带着那小妾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