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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饭后，依旧是顾辞年开车带倪布恬出门。

第一站是位于东城的江城市第三小学，两人到校门口时，正是学生们做课间操的时候。

穿着校服的小学生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乖乖地在操场上站定，一排一排，小树苗似的。

两人没有事先和校方沟通，身后又带着跟拍人员和摄影机，自然被拦在了门外，不过他们对此也不太在意。

学校面积不算很大，隔着校门的铁栅栏，刚好能看到操场。

前奏响起，小学生们像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卡路里》的音乐响起。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噗哈哈哈哈！”倪布恬笑喷了。

太久没有接触过小学生，不知道现在的小学生课间操已经变得如此新潮，倪布恬直感叹自己落伍了。

顾辞年眉梢微扬，听得也挺新奇。

“我们当时的广播体操是第几套来着？”他偏头思杵一瞬，自己都有些记不清。

只记得那些动作僵硬死板，完全没有眼前这群小朋友灵活跳脱。

“不知道。”

倪布恬顿了下，说：“我小时候没跳过。”

小时候在孤儿院没跳过正规的广播体操，后来被倪天易夫妇送去重点学校，课间操不是广播体操，而是交际舞，她努力学了很久才学会。

白天在学校里默默铭记着动作，晚上关上房门，自己一个人偷偷地练。

好在她聪明，韧劲足，不仅学会了交际舞，后来还学了民族舞和古筝。

其实她那个年纪去学已经算晚了，但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为不落人后，只为讨得养父母的欢心。

倪布恬淡淡垂眸，心里并没有什么难过遗憾，顾辞年却已经伸出手臂，抱住了她。

“其实我也没跳过。”

他像是在哄她开心般讲着自己那时的窘事：“小时候每到课间操时我就想尽各种理由逃避，实在逃不过就躲在队伍里混，后来有一次及被教导主任拉出来做典型，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单独跳。”

“然后呢？”倪布恬来了兴致。